眼前的岑辞没有给我任何缓冲的时机,吻了吻我的泪珠,又吻上了我的双眼。
他的唇很温温润润的,很舒服。
我适应了一会儿睁开眼睛,才看清楚眼前的岑辞。
看着我。岑辞捧着我的脸凑近我,有我在,会好的。
他的温柔融化了我心底的冰霜,虽然难受着,却不愿他陪着我一起难过。
我点点头,望着他。
岑辞搂住我,将我提了起来,一手勾住我的腿放在他的腰间。
他眼眶泛着红,在灯光下十分的明显,浅眸漾着暖意和不舍。
我俯下身学他的样子,吻了一下他的眼睛,岑辞,你的眼睛真好看。
再多的话语都及不上一个吻。
我眷恋着如此温柔的岑辞,在他的脸上像是印章一般的胡乱亲着,最后才含住了他的唇。
主动的探出舌尖,描绘着他的唇形,他粗喘一声,将我放在了洗手台上。
已经被我焐热的手在我的背上轻抚着,虽然隔着一层薄薄的背心,还是觉得陡然之间,他手心的温度高得吓人。
岑辞甚至小心的问了一句,可以吗?
我身体发烫,点了点头,嗯。
身上的伤口去了纱布,只是擦了药水,不太美观,但是已经不疼了。
只是这里是医院病房,相当于半个公共场所,外面的门没有锁,随时随地都可能有医生进来。
这么一想,这洗手间里空气更加稀薄。
我想吻你,但是不能。
什么?放空之后,我还未听明白岑辞的话。
岑辞没有回答,捏着我的肩头,肆意一番后,就连浴室的镜子都蒙上了遮羞的雾。
岑辞干脆带着我洗了一个澡才穿上干净的衣服。
我从浴室走出来,回头再看的时候,都无法直视浴室的每个角落。
仿佛走近就能闻到那阵暧昧的气息。
而岑辞像是个没事人一般,换好衣服,神清气爽。
我挽着他下了电梯,快要走出住院大楼的时候,岑辞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顶帽子戴在了我头上。
我挣扎了一下,太丑了。
不丑。岑辞不太会夸人,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便阻止我去摘帽子,直接拽着我往前走。
在车上,我都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只能看着飞速向身后移动的风景。
要去哪儿?我又问了一遍。
岑辞这回没有卖关子,直言道,去拍照。
拍照?
几分钟之后,我站在了一看就很贵的影楼前。
揣摩着头顶硕大的几个字,婚纱摄影?
我狐疑的看着岑辞,是不是我想的意思?
还没等我解释,岑辞就拉着我走了进去。
里面的人一看岑辞,立马认了出来,岑总,你来了,摄影师,化妆师,场地,全部都准备好了。
岑辞,你要拍婚纱照?我一激动,没有表述清楚。
岑辞垂着脑袋看着我,婚纱照,我一个人能拍?
我呵呵止不住笑意。
影楼的人跟着我一块笑了出来。
岑辞依旧是一副冷漠的样子,看到那化妆台上一排的东西,不禁皱眉。
我看影楼什么总监战战兢兢的,应该是把岑辞当大客户了,所以才把东西备那么齐全。
总监一看岑辞皱眉,还以为自己哪儿做的不好,立即偷偷问我,岑太太,是不是还缺什么?
我拔高了声调,你喊我什么?
总监立马惊慌了,岑,岑太太?
诶。我应了一声,连声道,不缺不缺。
岑辞站我后面,抿唇一笑。
他扫了一眼桌上的东西,别乱画,简单点,反正怎么样都好看的。
化妆师被岑辞一身冷淡本就吓得无比小心,又听岑辞这么说话,手里的粉盒都撒了。
我看岑辞在这,谁也做不好事,只能打发岑辞去换衣服。
化妆师是个年纪不大的时尚女人,抽了张纸捏了把汗,对着我一笑,我还头一回,听到人这么夸自己老婆的。
老婆这个词,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