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身上的钱全部都掏给了妈妈,妈,你找我真的没有用,你还是去医院吧,之前岑家打了不少钱在卡上,一定够的。
妈妈却咬牙切齿的,钱我早就用光了,要不是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岑家会不打钱给我吗?
妈妈拧着我手背上的皮肉,我咬紧牙关,不想让师母看出我的痛苦。
师母看似柔弱却没想到也十分的强硬,直接把手里的包砸在了妈妈的手臂上,疼得妈妈把手缩了回去。
师母从包里掏出一些钱,念在你是如尘妈妈的份上,这些钱我给你,快去医院看看,别修复不好,一把年纪了就应该庄重一些,你得给孩子做个榜样,你这样如何让人放心把如尘交给你?
你这个女人说什么?你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和我这样说话?我们如尘妈妈想冲上去打师母。
我立即抱住她,钱给你了,你快走吧,不然舍管大爷要出来了。
妈妈把地上的钱捡了起来,然后沾了点唇边的口水,市侩粗俗的点了点钱,这才满意的准备离开。
许如尘,岑如雄说联系不上你,你要是再敢乱来,就算是押,我也会把你押回岑家,这书你是不是不想读下去了!
我吓得倒吸一口气,妈妈能说这样的话,她就做得出这样事情来。
妈妈满意的看着我的反应,然后离开了学校。
我看着地上的衣服,立即低头蹲下把衣服捡起来塞进了袋子里,却没有立即站起来。
对不起,师母,钱我会还你的,这些事情和你没关系,你以后千万不要来找我了。
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人对我好的时候,妈妈都会出现破坏一切。
我余光看着扭胯离开的妈妈,想到她那张脸,我就明白我的生活就是这样没完没了。
如果我不能完全按照妈妈的意思,却岑家争抢一切,妈妈是誓不罢休的。
这一刻我真的很害怕,害怕师母也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
师母掏出袋子里的衣服拍了拍上面的灰,如尘这样下去不行的。
她说的我都懂,可是我能改变什么?是能改变血缘还是撇开一切离开?
我努力去改变自己,但是妈妈一出现就能毫不费力的摧毁我的一切。
对不起。我连连道歉。
师母反倒是不停的安慰我,如尘,你别担心,一定会有办法的。
她没有责怪我,对我笑容依旧,擦去我的眼泪,将我搂紧怀中。
她身上很好闻,像是淡淡的花香,有种暖暖的香气,叫我留恋。
送走师母,我回到了宿舍,苏遇还在熟睡,我坐在椅子上许久,盯着手边的袋子。
心底的疑惑越来越深,但是始终没有勇气问出口。
言教授一家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如尘,你坐在那里干什么?苏遇半眯着眼睛坐了起来。
苏遇,你说言教授和师母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担忧的看着苏遇,怕自己认真了,到头来一场空。
苏遇却说,我看不像,言教授能准确说出你妈妈的名字,而且也证实了他们俩的确是大学同学,我觉得你要弄明白的是言教授和你妈妈是怎么认识的,言教授明显在这件事上有所隐瞒。
苏遇的话说到了我心坎上,我也在质疑这件事,但是这叫我如何问出口?
而且言教授明显不想说。
苏遇看我半天不说话,从上铺跳了下来,没事的,我看言教授和师母不像是坏人,对你好肯定有原因,要是真的想说也会告诉你的,你也对他们好一点不就行了。
苏遇说的很积极,但是想法对于我而言却是消极的,就是船到桥头自然直,可是这样到后来就会越欠越多,这个道理我比谁都懂。
以前周莉对我好,是为了讨好我嫁进岑家,结果周莉的下场,我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师母和周莉是截然不同的人,他们和岑家也没有瓜葛,越是这样我就越害怕连累他们。
苏遇看我闷闷不乐的,就拉着我去吃完饭,还让我穿上了新衣服。
去食堂的路上,我把岑如雄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一吃完饭就收到了岑如雄的短信。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说他和方瑜准备在三月底结婚,让我无论如何也要回去。
他的口气看上去更像是命令,但是又对我现在的生活是死是活毫不关心。
我收好手机,拉紧身上的羽绒服,感觉只有这样才能温暖自己的身体。
一连好几天,师母和妈妈都没有来找我。
唯一激动就是蒋鸽,说是联谊谈好了,就连大学生音乐节也批准参加了。
只是
一定要在外面过夜吗?还要帐篷?会冻死吧?我不去了。我立即摇头。
如尘,你是主唱,你不去乐队的人能杀了我,这次就是沾了他们的光才能去的。蒋鸽哭丧着脸。
这要谢谢蒋社长了,为了省社费,居然把联谊和大学生音乐节放在一起,一边唱歌跳舞,一边帐篷篝火晚会联谊,这个天啊,那些女生怎么同意的?有人又开始打趣。
行了,营地离音乐节的地方不远,我已经答应了她们了,我们出帐篷,这两天去找地方租。蒋鸽想想也觉得为难。
结果谁也跑不掉,非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