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尘,你真的接受周莉了?
我不明白的看着杜清雅,不知道该摇头还是点头。
杜清雅叹气,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听说你妈妈来学校闹得事情,也知道你生活的不容易,但是周莉不是好人,赵雅阿姨还活着的时候就是她逼疯的。
我一愣,觉得身上的衣服好像扎满了针一样,让我浑身上下火辣辣的刺痛着。
岑辞跟我说赵雅阿姨生完他身体就不好,但是那个女人借着秘书之便接近岑叔叔,然后就暗中打电话讽刺赵雅阿姨,还总说岑辞不像岑叔叔,挑拨离间的,最后赵雅阿姨可能是受不了就精神状态不好,有时候连岑辞都认不出来。
杜清雅神色难受,替岑辞不值,捏紧了手里的水。
如尘,你知道自己妈妈都不认识自己的感受吗?别人都觉得岑辞温柔处事又冷静,像是没有他不能解决的事,但是他妈妈把他当做别人,打完他后又清醒过来抱着他哭的时候,我看到他无措的哭了,他只是太能憋了。
杜清雅眼眶微微发红,抽噎了一下,也没有责怪我。
等杜清雅离开,我都无法回神。
我无法想象冷淡如冰泉的岑辞哭泣的场面。
但是用力去想以后,就会觉得自己到底犯了多大的错误。
身上崭新的衣服褪去色彩,如同我的身体一样,变得残破苍白。
放学的时候,我想避开周莉,却还是被眼尖的周莉抓了个正着。
你怎么躲着我?
我想回去了,我有事。衣服我洗干净还给你,我有衣服穿。
我推脱着,发现自己这几天和周莉走得近,就好像在岑辞的伤口上撒盐一样。
本来我就是一个罪人。
现在更是罪上加罪。
周莉没有为难我,把我送回岑家就走了。
我推开房门,发现房中窗边站着一个人。
是岑辞。
在岑家找到了一个靠山是不是很得意?
对不起,我错了。我身体下滑,几乎是跪在了地上。
意识到这是个错误是已经晚了。
我哽咽着,咬着被子,忍受着突如其来的疼痛。
他松开我的手,我的双手无力的垂在床单上,头发沾着泪水糊在眼睛上。
朦朦胧胧,除了疼还是疼。
没有人会对你好,这些痛都是你活该!活该!
是我活该,我懂了。
我再也不会奢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