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尘,你是不是擦口红了?
没,没有。你松开我。我双手挣扎了一下。
唉,你别乱动,万一碰到你伤口怎么办?苏遇好心提醒了一下。
谁知道蒋鸽出去的时候门没关上,门外直接走进来几个人。
学生会检查宿舍。为首的男生说是来检查违禁电器的。
苏遇一听立即起身去挡他的热水壶。
我尴尬的起身,都忘记把头上的皮筋摘下来,只是不知所措的看着学生会中的一个人。
岑辞。
他进门的时候眼神就迅速的冷下,现在脸上直接附了一层黑气。
是不是觉得我不听他的话远离苏遇?
我着急的抬头想看看岑辞。
你这造型挺别致的,还挺好看的。检查的男生指了指我笑了笑。
我吓得赶紧把皮筋摘下来,立即低头,整个人都想钻进地洞里。
岑辞一把夺过苏遇的热水壶,没收。
苏遇嘀咕一句,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我看着岑辞向门外走去,才敢抬头看他的背影。
自从那天晚上我以为自己做梦靠着岑辞诉苦,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
此刻见到了他,我却更加心烦意乱,好像有话要想对他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苏遇唉声叹气的靠过来。
宿舍的热水器一直不来修,你要不然跟我去浴室洗,不然你一个手臂也不方便。
我立即摇头,不敢再提浴室的事情。
刹那我似乎察觉走到的门口的岑辞停顿了一下,等我想看清楚他便飞快的消失在门口,然后用力的甩上了门。
我在剧烈的关门声中久久不能回神。
奇怪的是,一个小时后一个维修工敲开了宿舍的门。
是不是你们打电话投诉的?天热啊,出问题的那么多人,实在是忙不过来。我们投诉是要扣钱的。维修工抱怨了两句。
我和苏遇很茫然互相看了看,谁打的投诉电话?
热水器没什么大问题,维修工前后十分钟就弄好了。
我心里还窃喜终于不用洗冷水澡了。
十一过后才有了真正上课的感觉,因为我和苏遇不同系,课程完全没有交集,所以只能晚上等我去玲姐店里帮忙回宿舍才能说上话。
大学上课会轻松很多,但是我还是像高中一样听讲做笔记,然后中午去玲姐那帮忙。
路过街道的时候,看到地上有很多发的小传单,上面一个词吸引了我。
我蹲下捡了一张。
校园贷款。
妈妈昨天又来催钱,又还是一个天文数字。
一万又滚了一点。
天文数字一样的钱,我就算是再努力的兼职也追不上妈妈欠钱的速度。
我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一万这么多钱,怎么可能挣得到?
我咬唇看着手里的传单,有种致命的吸引力。
我怕自己拿不出钱,妈妈又发疯,她伤我,我可以忍,要是不小心伤了别人,该怎么办?
就在我犹豫不决盯着传单上的电话时,后脑勺被一本厚厚的经济法砸中。
你是不是有病!想钱想疯了!
岑,岑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