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百口莫辩,半跪在病床上。
想弥补就听话。他站在床尾,目光危险。
我听话,我一定听话。
我知道我谁也反抗不了,只能顺从。
但是岑辞的靠近,还是让我想起了一些难以启齿的疼痛,我不由得抓紧了被子,身体也往后躲了躲。
我喉间像是被什么堵住一般,只能用力点头。
不回大姨家对我而言是一种解脱,至少现在可以避开林天。
临走岑辞目光复杂,对我的厌恶却只增不减。
我没有想过用一身伤换取他的同情,我欠他的根本就不是这一身伤痛能弥补的。
至少我还不起赵雅的命,换不回岑辞原本应该开心的一生。
岑辞离开后,我快速的穿上衣服。
鼻尖的花香还在,但是却不再那么美好。
我所向往的一点点被我的噩梦纠缠着,无法解脱。
我在医务室的病床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快放学了。
医务室老师安静的在办公桌前整理药瓶。
老师看我醒了,就给了我一个药袋,按时服用,学习重也不要不顾身体。
谢谢,老师,送我来的同学叫什么?
我想和别人说一声谢谢,这也许是第一次有人在我最虚弱的时候对我伸出援手了。
不是刚才进来了吗?你没见到吗?就是那个高高瘦瘦的男生。老师比划了一下。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老师。
不,不可能是岑辞。
岑辞对我恨之入骨。
即便是救我,也是为了让我还欠下的债而已。
一定是这样的。
放学后,我在校门口看到了岑辞,他的身边多了一个女孩子。
这个女生,我认识,公认的校花,杜清雅。
岑辞对别人,斯文有礼。
对我则是阴冷无情。
但是,对杜清雅,温暖和煦,毫不掩饰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