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白千凡定要开怼,没想到他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拉着她施展轻功,跟在李成义身后。
李成义进了丽春院。
白千凡一只手习惯地背在了身后,啧的冷哼一声,这小子,还真是每晚报到一天不落啊,难怪总是一副病恹恹睡不醒的样子。
苏宁乐就问他,咱们是跟着进去,还是在外边等他出来?
白千凡惊奇的看了她一眼,在外面等有什么意义,你要找证据,他又不会当街把证据拿出来送给你。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你不是怕进青楼吧?真是看不出,你也有怕的时候。
苏宁乐恼了,我怕什么呀,不就是青楼吗,我又不是没来过!
白千凡摸着下巴,啧啧啧,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居然进过青楼,还说得理直气壮,苏宁乐,你到底是不是个女的啊,有时候我简直怀疑你是男人假扮的。
苏宁乐气得七窍生烟,这个死直男居然敢怀疑自己的性别?她下意识的就低头看向自己的胸。
别看了,有等于没有。
什么?苏宁乐差点叫出来,咬牙切齿的就想打人,而白千凡说完这句话,立刻意识到不妥,尴尬得摸摸鼻子,两人之间气氛古怪。
十一出现,主子,属下回来了。
白千凡知道他必是完成了任务回来交接,因长风此时还是钦犯,他的下落远比找到李成义的犯罪证据更加紧要,所以白千凡只能先听取十一的汇报。
苏宁乐是个分得清轻重缓急的人,忙道:你先去查长风的事吧,这里有我就行。
白千凡赞许的看了她一眼,口中却道:这个自然,你进出青楼熟门熟路,这一点我远不如你。
苏宁乐又气得咬牙,白千凡却已经随着十一走了。
十一先说了接洽的经过,然后道:主子,他们是不是骗子啊,收了钱,也不说什么时候把事情办好。
白千凡倒是没有意外,言珏说的清楚,烈焰办事从不失手,不过他们不会主动接洽我们,每隔三天去一次他们那地方,若三天没有消息就隔三天再去。
十一恍然大悟,可他还有些不放心,主子,难道咱们就干等着?万一他们不靠谱
白千凡沉吟片刻,烈焰是靠这个赚钱的,若是不靠谱,也不会有这样大的名头了。
苏宁乐来过丽春院,对这里的建筑格局很是清楚,绕到后门一处矮墙手脚并用爬了进去。
不期然的,她忽然想到若是白千凡在此,定然又要嘲笑自己,转念又想,若是他在此,必会施展轻功带自己跳墙,不用这么狼狈的爬进来。
苏宁乐,打住!她捂着酡红的脸颊对自己说,不许想那个死直男。
此时青楼生意正好,客人和窑姐儿们大多都在大厅里取乐,院子里几乎没人,苏宁乐放了心,就开始寻找李成义的踪迹,老远就听见他那公鸭嗓子的笑声。
李成义正搂着个窑姐儿,色眯眯的上下其手,那窑姐儿假意害羞,哎呀公子,咱们等回房再说嘛。
你这么漂亮,公子哪里等得急啊。李成义轻佻的亲了窑姐儿一口,从怀里摸出一枚玉佩递给她,这个送给你,好不好啊?
苏宁乐伸长了脖子一看,登时气就不打一处来,她认得这玉佩,乃是陆彩送给李成义的定情信物。
他不但污蔑陆彩,还把这样宝贵的东西送给一个窑姐儿!
苏宁乐简直把李成义恨得体无完肤,同时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把玉佩拿回来,不能让它落入窑姐儿手里。
她耐心等着,终于找到了机会,原来窑姐儿并不把这枚玉佩放在心上,拿回房间随手扔在梳妆台上,就出去陪李成义寻欢作乐去了。
苏宁乐觑着她转过拐角看不见,就赶紧进了她的房间,想趁机把玉佩拿走,没想到,丽春院的老鸨子也前后脚的跟着进来了。
李公子是个大方的,不知又送了这死丫头什么东西,我得先看看,要是值钱呢我就得替她收着。
老鸨子自言自语,一眼看见苏宁乐。
做青楼这种生意的,都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老鸨子立时就认出来,这不是上次扮作个富贵人家公子哥儿,然后给了自己假金子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