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士卒还没来得及喘匀气,就连忙开口道:大人,不好了!玉辜已经被提审了,午时三刻就要问斩。
这话像是瞬间炸起一道平地雷,两人脸上神情同时一窒。
苏宁乐有些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现在所有的事情还没有查清楚,而且她已经能够肯定玉辜不是作案人。
要是这么被直接处死的话,这岂不是冤案,和草菅人命又有什么区别?
苏姑娘,你们快去帮帮忙啊!现在眼看着离问斩还有三刻钟,要是去晚了,就真的来不及了。
白千凡面色冷凝如冰,他转头开口:放心吧,我们这就去。
苏宁乐也跟着回神,用帕子紧紧握住刚刚从土里翻出来的东西,也就是真正的作案工具,那个长风家里染血的矛头,急急忙忙的跟上了白千凡的步伐。
时间压的太急,现在已经午时,要是坐马车去的话,等他们到达刑场也来不及了。
苏宁乐在心里急的不行,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县衙处理这种命案居然会这么草率,还没等他们查清楚就已经给嫌疑人定罪了。
要是他们赶不及救下玉辜的话,她会在心里后悔一辈子的。
因为时间原因,白千凡果断的弃了马车,一把拉过小厮手里的缰绳,一个利落的翻身,直接坐到了马背上。
他对着苏宁乐伸出修长的手,声音略带着丝急躁:赶快上来。
苏宁乐纵使再想上马,但是看着眼前这匹枣红色的烈马还是心里有些犯怵。
放心,有我在,不会摔着你的。
看出她的想法,白千凡声音放松下来,手放在苏宁乐面前,还是没有垂下。
他看向苏宁乐的眼神坚定又认真,让她那颗本就蠢蠢欲动的小心脏,又忍不住的晃了晃。
就因为这话,苏宁乐像是突然生出勇气似的,伸手握住了白千凡的手,然后顺着男人的力气向上,一跃也成功的坐到了马背上。
白千凡拉紧缰绳,用力一踹马肚子,枣红马一下就窜了出去,带着他们朝刑场的方向跑去。
苏宁乐被白千凡圈在怀里,这还是他们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也是头一次被他搂在怀里,后背白千凡的体温透过衣服传到她的身上来。
而白千凡稍稍仰头就能够闻到白千凡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女儿家的心思像是在这香味里打了个转。
微妙的气氛在两个人中间晕染开来。
苏宁乐摇摇头,将那些想法全都摇出了脑袋,不过第一次上马,她还有些眩晕。
白千凡也一心惦念刑场上的事情。
午时三刻行刑,他们总算是在玉辜被押上断头台前的,前一刻赶到了。
时辰到。
县衙老爷扯着粗糙的嗓子开口,抓着桌上的签筒,还未等丢出竹签,扔下去就听到远远传来一阵女声:刀下留人!
再仔细听去,又瞬间听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白千凡先从马背上下来,然后又转身将苏宁乐抱了下来。
她高举着手里的矛头,对着县衙喊到:我现在已经找到本案的关键政务,并且可以证明玉辜不是作案人。
高声喊完这一句,苏宁乐看了一眼一旁被五花大绑押上刑台的玉辜,抬手擦了一把头上的薄汗,心里只有一句好险。
要是她再来晚一些,后果不堪设想。
幸好,眼下成功把人拦下来了。
程将军一脸凶相地坐在一旁,黝黑的脸色,衬的人更加可怕:话可不能乱说,你说他不是作案人,你可有什么证据?
证据就在我手里。
苏宁乐把土里刨出来的矛头拿到程将军面前:这是我在事发现场挖到的,而且绝对是新埋不久的。这个就是杀死陈员外的凶器,只有凶手才会处理掉关键证物。我申请再给本案一些调查时间,我一定会把事情查的水落石出的。
程将军下意识地看向了一旁的白千凡,相比苏宁乐气息的不匀称,白千凡倒是没有什么,均匀地呼吸着。
他走下去,从苏宁乐的手里拿过那矛头。
手里拿着矛头,翻来覆去的看了两眼:光是这一个东西,还不能证明她无罪。
苏宁乐据理力争:可是现在能够证明她有罪的,也没有什么证据。反倒是这个刚刚挖出来的凶器,才能说明问题。
程将军面色阴沉的看着她:那你现在可有怀疑对象?
苏宁乐深色有些懊恼:现在只有一些初步思路,还需要一些事情和证据去证明我的猜测,反正不管怎么说玉辜一定不是本案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