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双手捶在身侧,空洞的眼睛微红,任由他抱着。
她说,以前年少,总以为一辈子可以轻易走过,也总以为爱不可磨灭,现在才懂,一辈子虽然不长,但并不容易走,爱不是不可磨灭,身死魂灭之后,还能有什么呢?
盛迟,就这样吧,打扰你这么久,抱歉。
亲人一夕之间拭去,对她的打击很大,似乎瞬间领悟到了曾经怎么都领悟不到的东西。
再面对盛迟的时候,她像是从一个只知道爱情的孩子,长成了静而不争的老者。
尽管被他抱着,但她并无情绪。
盛迟心头说不清什么滋味,窒闷难言,心揪的难受。
很久,他喉咙微动,哑着嗓音又问,真的不要我了么?
南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执着这个问题。
我为了追逐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间接害死了我父母,或许这就上天给我的警告。
是了,那个梦境的后面她和盛迟也没好结果。
南知推开他,仍旧垂着眼睛,盛迟,以后就不要见面了。
说完之后,南知绕过他,走向自家的车子。
南知坐到副驾驶,轻声对南岸说,哥,我们回家。
南岸没去看盛迟,启动了车子,驶入车道,前往回家的路。
白色的车子,在风雪中缓缓开走,与这素白的世界相映,宛如一场诀别。
后视镜中,盛迟依然立于风雪之中,黑色的大衣格外显眼。
南知眼神有些迷惘。
原来放手,也不是很难。
甚至是轻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