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景逾?
自从她去国外读书,追逐盛迟开始,她跟宁景逾见面极少。
两家是世交,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就算是很少见面,两人之间也不陌生。
南知边走边说,大忙人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宁景逾笑了一声,这不是不知道你回来么?回家也不跟哥联系。
南家的办丧事的时候,宁景逾没在国内,大概是宁伯伯和宁伯母没告诉他。
世交,不过是爷爷那一辈关系比较近,后辈之间也就只剩下名头,宁家静观其变,也能理解。
南知淡声道,还没来得及跟你联系。
晚上见个面?
好,那我跟我哥说一声。
不要带那个电灯泡,我只想跟你过二人世界。
南知,
如果不是知道他的情况,南知还真信了他的鬼话。
说好了,别带他,我有事单独跟你说,地址一会发你微信上。
这人从小就跟人思维不一样,南知也没反驳,行,我知道了。
晚上,南知先跟陆树远表示了歉意,然后才开车去跟宁景逾约定的地点。
按理说,外公过来,南知是应该陪着。
但是宁景逾忽然联系她,应该是听说了南家的境况,或许他那边是愿意帮助南家的。
毕竟现在宁家有话语权的是宁景逾。
岭城,水通八面,是出名的鱼米之乡。
南河大道旁边都能看到波光粼粼的河面,上面飘着画舫船,还有独自泛舟于水上,岸边经典的水乡建筑,在夜晚的灯光修饰之下,别具一番风情。
因为在外居多,南知很少认真看一看自己生活的城市,如今这番情景闯入眼中,竟是让她莫名热泪盈眶。
跟宁景逾约的地点在岭南河畔酒店,最顶楼的观景包间。
推开门时,他已经到了,正站在全景落地窗前,端着一杯酒,欣赏夜景。
听闻动静,男人转过身。
五官比以前更加分明,刀削一般极致,俊朗的带了些锋利的味道。
看人的眼神懒懒的,通身的不羁之气,像是一个不务正业的二世祖。
南知走过去,说,你还真是一点没变。
宁景逾端着酒杯过来,坐到座位上,你倒是变了不少,怎么,他对你不好?
南知坐下来,吃了一口面前的草莓蛋糕,你竟然还记得我的口味。
这么多年的青梅竹马不是白当的,你什么我不记得?
这话说的暧昧,但是南知却不甚在意,早就习惯了他这人的嘴,笑了笑继续吃她的蛋糕,没理会他。
宁景逾看了她一会,说,南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告诉我?不把我当兄弟?
南知顿了顿,事情太多了,忘记还有你这号人了,再说了,宁伯伯和宁伯母没告诉你,说明他们不想让你知道。
先别说我爸妈,你说你忘记我这号人物,是什么鬼意思?
见他有发飙的迹象,南知笑了笑,赶紧给他顺毛,当时我爸妈出事,我心里打击太大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抱歉。
这句话说的触动人心,宁景逾喉咙动了动,喝了口酒,暂且原谅你。
你不是说你有事跟我说,什么事?
男人勾唇,眼睛里的轻狂傲慢一如既往,拖着强调说,还能有什么事,知道你失恋了,来拯救你。
南知,?
宁景逾挑眉,嫁给我,让哥哥来护着你,让那渣男滚远点。
南知嘴角抽了抽,你不要你男朋友了?
宁景逾扯了扯领带,眉梢微扬起,掀起一股对世俗的厌恶,这不是有违社会定律么,正好咱俩都没爱,可以将就一下。
南知,
只听宁景逾又继续说,我妈说了,只要我结婚,我想干什么都行。说着他眸色稍微认真了些,看向南知,既然如此,那不如帮你一把。
这句话让南知莫名感动,他对抗不了世俗,反对不了家人,但仍旧愿意在这种无奈中帮她一把。
她眼眶有点热,很久没有这种感动了,南知低下头,婚姻岂是儿戏,让我想想再说。
宁景逾向后靠向椅背,轻抿一口酒,懒洋洋的说,你别想太多,也别太有压力,对我来说婚姻就是儿戏,我不在乎世人看法,也不会逼你任何事,只是给你提供避风港,什么时候想踹了我,随时都可以,我只是不想找个陌生人来烦我。
南知又吃了一口蛋糕,含糊说道,早就猜到你的心思了,就我不烦你是吧?
宁景逾很赞同,对。
南知笑,看向窗外,全景落地窗,随便一个角度都是震撼的夜景,河流蜿蜒,灯火纷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