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夜浩远干的吗?他不是答应了自己会饶过她吗?
ashash这个男人,他到底还有多少可怕的手段?
电视里已经换了新闻,她还愣愣的坐在床上,几天来猜不透的事情又多了一宗,葱白的指尖点在唇边,水眸里涌起重重疑云。
怎么还没睡?男人醇厚的声音伴着一阵好闻的麝香气息飘来,床边通往他办公室的门后面漫射来刺眼的灯光。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挡住一片光线。
苏暮染心头一阵悸动,像是害怕什么似得急忙关掉电视:这就睡了。小脑袋不看他,蓦然下床把摇控器放回电视机下面的柜子上。
男人目光凝视着娇小的可人儿走进来,大手顺便关上身后的门。
染还未回身,小小的身子就被宽厚的怀抱拥住,深沉的嗓音已有些喑哑: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邪魅的问话带着澎湃的热情,本应该是叫人心情激动的,苏暮染却在他的衬衣扣子上看见一根长而卷曲的发丝,黑到不真实的颜色那么醒目,细闻之下还有一丝不太清晰的香水味。
突然想起听过一首歌好像叫《香水有毒》,以前还不太明白是什么含意,可是这一刻,她就那么深切的知道了,因为她就像是中毒了一样胸闷气短、头疼欲裂。
本能的推开他,小手揉揉太阳穴:太晚了,你先去洗澡吧。
嘴里说着话,目光仍定格在那根长长的发丝上。男人顺着她的视线下移,不期然的发现了那根头发。为了掩饰这个存在,他连忙转身向浴室走去。
看着眼前一向沉稳的男人表现出的慌张,苏暮染眼底浮起一抹嘲笑。她在笑自己,也在笑他:
到底是谁在自欺欺人呢?这样的关系实在可笑。
ashash他为什么会回来?真是为了向自己解释吗?自己在他心里还有多少份量?既然他们在一起时是那么亲密,又何必要回来给自己希望?天亮时又残忍的将希望剥夺!
独自坐在床边乱想着,浴室里的水声停止了。
苏暮染起身下楼去倒了一杯冰水,走回来时高大的男人已经洗好澡正从浴室里出来。精壮的腰里围一条干净的浴巾,湿漉漉的发梢还在滴水带着性感的狂野。
她没看他就走了过去,好像那里站着的只是空气。
夜浩远不打扰她,目光边紧紧追随她的动作边用毛巾擦着头发。
苏暮染像赌气一样坐在床头边,手里的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小手拉开抽屉,取出一只药瓶倒出两粒白色药片就扔进嘴里。
你在吃什么?暴怒的声音伴着有力的大手一起到来,尖巧的下颌被男人用力捏起,疼得小女人下意识吞咽一下口水。
说啊,你刚才吃得什么?鹰眸里带着嗜血的红,像要吃人一样紧盯着她。
安安定。他的样子把苏暮染吓坏了,小心翼翼的开口。
安定?男人眼里闪过点点心疼,大手松开,一把将那抹可人儿抱紧:是不是我没照顾好你?让你每天都心惊胆颤不能入睡!染多久了?你要靠这个才能睡着?
没没多久没关系的,你放开我吧。被圈得太紧了,小小的胸腔里好像已被挤干空气,如此近的距离让她每一次吃力的呼吸都能闻到他独有的男性气息,心里就像揣了只小鹿,扑通扑通的狂跳。
对不起,我的染儿。箍住她的手臂松开一点,仍拥着她垂眸看那张令他相念的脸:再忍一忍,我保证这样的日子要不了多久就会过去的。男人边说话边抱着她坐在床边,把小可人儿放在膝头,宠溺的点一下她的鼻子继续说:
再给我些时间,我一定尽快查清一切
他的声音突然停住了,目光聚焦在床头柜的药瓶上,虽然全是法文,却难不倒堂堂商界菁英。
坐在他怀里的小女人身子一僵,继而自觉的站起来,轻轻向后退去一步,再退一步,退一步
你还能逃到哪去?刚刚温存的声音突然变得愤恨,好看的鹰眸缩紧,一瞬不瞬的盯着连连后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