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再拖下去,那些事实知道的越清楚,就越会让她心痛得快要窒息了。
心里越痛,她越强迫自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去的真情也好;假意也罢,就当做只是一场恶梦吧。现在梦醒了,现实总是骨感无力。
故做镇定的放下电话,手指却被电话沉重的份量扯得酸痛。
小女人开始打扫房间,像考古学家开发珍贵的人类史前遗址一样仔细,就连马桶边沿的细缝里面,她都要用细毛刷子刷了又刷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不再想起那些锥心刺骨的画面。
万米高空的私人专机上面,夜浩远没等到麦琳娜一起返回,一个人躺在头等舱里闭起眼睛思考眼下面临的棘手问题。
大哥,喜欢我的礼物吗?聂承霖一身玩世不恭的样子走过来,随便在他旁边的坐椅上躺下,递给他一只女人用的亮粉红色唇膏。
微微睁开狭长的鹰眸,拿过他的唇膏打量着:这么快就查到了?
还没有!他不假思索的快速回答。
这是什么?大手转着唇膏,情绪不高的再次闭上眼睛。
麦琳的精彩表演!聂承霖说完,抬起一只脚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无论在哪里,他总是一副懒洋洋的姿态。
跟我有关吗?夜浩远毫不关心的口气说完,直接扔了那只做成唇膏样的u盘。
u盘掉在地上发出的熙熙索索声把聂承霖从座椅上推起来,边捡起u盘边说:怎么说她现在也是你的正牌未婚妻了,这么精彩的东西你居然一点都不在乎?!
霖,你知道我的心意,这个时候就不要再胡闹了好吗?此时的夜浩远心烦意乱,实在没什么心情去八卦那些桃色新闻。
亏我三天前就飞来这里做准备了,你竟然看都不看就说我胡闹!聂承霖不满,撇撇嘴躺回座椅里面:
这事还要怪你,要是你不告诉管家,现在全世界都会看到国际超模的表演了。她在时候大喊着自己就是黛西的画面,想必会让人毛骨悚然吧!呵呵
他说着,眼前回放着精彩画面愉悦的发出笑声。
什么?她自己承认了?!这句话将夜浩远的精神头一下子提起来,他坐直身体看着弟弟问。
嗯。不过是我用针孔摄像机拍到的,她还处于被药物麻醉的状态,不知道能不能做为具有法律效力的证据。
唉只是苦了那两个花心的公子哥儿。聂承霖挂着玩味的笑意说:不知道老伯爵会怎么处置他们?杀人灭尸?还是煮熟了喂狗?啧啧
他们?你找了几个人?夜浩远惊讶的看着这个弟弟,他什么时候起做事这么狠毒了!
放心吧,我只是说着玩的,苦头肯定要吃一点儿,但死不了就是了。他们的家世没一个可以小觑,我早就通知他们的家人去城堡要人了,估计现在的伯爵正在头疼不已中。聂承霖无所谓的解释。
你小子,这几年来,考虑事情越来越缜密了!当大哥的望着弟弟,眼神里流露出赞许。
这也是因为有个好大哥才学来的。
聂承霖拨开口红式u盘的盖子在手里把玩着,躺在椅子上看他:不过我不明白,多好的曝光机会,你为什么要通知管家叫人却阻止呢?你不会听不出那个女人就是她吧?而且我事先告诉过你的。
你只说叫我到时候去看一出好戏,并没说明是什么,而且记者来时我还在附近,这件事对我来说并不太光彩,就算了吧。他淡淡的口气轻声说。
大哥,我看你是因为这十几年跟麦琳娜的接触,对她狠不下心了吧?聂承霖直接点中他的要害。
机舱里沉默了,夜浩远也不明白为什么,当时真的不想让事情就这么传遍全球。
如果他不阻止,也许明天就会见到因无脸见人而自杀的女人吧?要是真的发生那种情况,老伯爵会不会更加狂暴的报复夜氏呢?
飞机稳稳在首都机场降落时,已是满城灯火,从空中俯看这座繁华的大都市,就像一片绵延不见边际的灯光海洋。夜浩远顾不得欣赏夜景,他心里惦记着那个被关起来的可人儿,不知道她按时吃饭没有?是不是又瘦了?有没有思念自己?
而此时那个被他想念的小女人却已经把家里打扫得无处可扫,看着灯光辉映下洁净明亮的房间,突然感觉局促的没有立足之地。
ashash天黑了,漫漫黑夜就像那个那人的名字一样,铺天盖地向她瘦弱的身心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