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我恶心别吃我的饭呐,真是的。他嘟哝着继续大吃起来。
你真不知道是谁吗?他们就没告诉你?还不死心,她继续探头追问。
红毛干脆放下手里的筷子,坐直身体看着她:我还真不知道你的来头有那么大,竟然得罪了夜氏企业首席执行官大人、美国华人商会会长!靠,早知道你是这个来头,我还真就不帮你了!
ashash真的是他!
苏暮染苦苦求证的事情得到了证实,脆弱的心里却更加痛苦。就像一个明知道伤口还没愈合的人,有意往自己那道伤上撒下一把盐。
垂眸不语,落下的目光里一片薄凉。
喂,想什么呢?红毛伸出大手在她面前晃晃。
没什么。故做无所谓的将纤薄的娇背靠住椅背:我想找个人嫁了,你收保护费的范围内有婚介公司吗?可靠一点的。
我行啊!还找什么婚介公司?红毛一听乐了,一只脚踩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她色眯眯的笑着:哥未婚,今年29岁,身强体壮!
苏暮染无奈的白他一眼,理都不理。
咳咳。他认真的坐正身体,脸色严肃,一本正经的正一正衣服:
看来你是不太了解我。本人姓穆,单名一个锋字。目前就职于遍布全球的私人企业ashash小规模企业安全经营保护协会,简称安保会,专职收费员,兼职这个这个项目就多啦,总之,我是一个靠得住的好男人!
苏暮染看着他坐在自己面前口若悬河的样子,张了张嘴,终于没把鄙视他的话说出来,拎起背包径直走了。
自称姓穆叫锋的家伙坐在桌子前看着她的背影,脸上的神情笼上一抹神秘莫测的光芒。
苏暮染背着她的小包,走在阳光明媚的初夏街头,感觉不到温暖,反而有透心的冰冷深入骨髓。她以为自己就算被他抛弃了,至少还能被看在陪过他的份儿上当做朋友,却不曾想,那个男人竟然落井下石。
心里全是冷冷的嘲讽,小手紧紧攥着,指甲深深刺入白晰的皮肤,有血丝渗出了还不自知。
她要报复,难道只有他可以高调宣布婚期她就不能吗?他不让她出来,她偏要光鲜的活在那人眼前,一定要用最华丽的转身让他后悔到吐血!
要实现这个想法,她需要以最快的速度找个身份压过某男的男人,闪电结婚,然后怀孕、生子一切都跟爱情无关,只要能让自己受伤的心伪装的幸福就好。
打定主意,苏暮染找个地方坐下,翻开手机开始查找那些比较高端出名的婚介公司。
医院病房里,聂承霖仍在沉睡,坐在病床边的男人已经反反复复把他的用针孔摄像机录下来的东西看了好几遍,刚毅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顾雷站在房门外尽职的守候着。
一缕晨曦透过薄薄的窗帘洒落在聂承霖脸上,玩世不恭的男人显得平静淡然,快速跳动的眼睑显示他正在作梦,而且,好像并不是一个好梦。
夜浩远看着弟弟的表情变得紧张,大手赶紧轻轻抚过他的额头,就像他们小时候一样亲密的给他安慰。
呼的一下,躺着人满头大汗的坐起来,天蓝色棉被的一角掉在地上,半闭着眼睛喃喃着:松松别走松松
霖?怎么了?夜浩远连忙站起来,不无担忧的叫他一声。
听见有人说话,聂承霖抬头看看房间,发现自己不是在家里,还没完全从梦中清醒的他立刻就要起身下床ashash他记得自己是抱着庄静松在家中的床上亲热来着,怎么突然变成素净的医院了?
承霖!你怎么啦?!他的举动把身为大哥的男人惊到,以为弟弟接连高烧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鹰眸蹙起,连忙伸手握住他的肩头摇晃几下。
有些呆萌的俊脸抬起,完全没有了往日那种纨绔子弟的不羁,桃花眼带着疑惑的看着高大的男人:大哥?你怎么来了?
听见他叫了一声大哥,夜浩远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来,伟岸的身形立在床边看着他:出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让人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