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计划就是要吓唬吓唬麦琳娜小姐,他说用一个人蹦极的绳子绑两个人,肯定给给她心里造成很大压力,接着只要假装把她往悬崖下面推,她就会精神崩溃的什么都说了。
可是她却把绳子解开后自己走向深渊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完全出乎意料,我们一下都没反应过来。
幸好绳子并没有断,但因为承受不了两个人的重量,弹性索被拉得过长。等我们看清楚情况时,他们已经沉下水又被抛起来两、三次了。水面的巨大冲击和呛水使两个人都昏了过去。
不过,霖少爷从始至终都没松开抱着麦琳娜小姐的手。
我们赶紧七手八脚的把绳子拉起来,他还有一点残存的意识,最先说的话就是不要通知您。
他说着,大手从口袋里胡乱摸了一样东西出来,伸到夜浩远面前摊开手掌说:这是霖少爷在进去抢救之前给我的,叫我务必要交给您。他还说男助理嗓音哽咽一下,强压着悲伤停顿一秒接着说:
如果他醒不过来了,请您替他照顾好庄小姐。
这句话像一把沉重的大锤,重重的砸在一向坚毅的男人心上。接过那只小小的软盘,大手都有些微发抖:hubert医生怎么说?他低沉的声音里隐藏着深深的情谊,不想让别人听出他的害怕。
他一直很忙,从人送进来到现在也没闲下来说句话。聂承霖的助理低着头轻轻说道。
嗯,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再过来守着。夜浩远眼睛一直盯着病床上沉睡的聂承霖,对他的助理轻轻摆手。
总裁他不放心的站在高大人身后,刚开口又被打断了。
回去吧,这里有我呢。看着他脸上的疲惫,威严的男人忘记了自己也很长时间没有休息啦。
默默点点头,聂承霖的助理轻轻转身离开了。
这时,hubert打开门从里面出来,脸上也是带着缺少睡眠的倦意:夜,你这个家伙怎么才来?他好像有点不理解。从他对这个男人的了解,他是很在乎床上昏睡着的人的,况且,另一个房间里还有他刚刚宣布婚讯的未婚妻。
情况怎么样?他有危险吗?夜浩远冷着脸,表情沉重的望着法国小伙子。
胡子茬都长出来的医生好笑的拍拍他肩膀:怕他死吗?
hubert!深沉的男人一脸怒意,在这么明显紧张的时候,不正经的医生还敢这样说话,立刻极为不悦的警告他。
开个玩笑而已,何必认真。hubert冲他挤挤眼睛,好看的碧绿色眸子里带着调皮:我倒觉得你更应该紧张的是另一个人,而不这个花花公子。
麦琳娜?你是说她的情况不好?夜浩远的眼里让人看不出什么情绪,大手打掉hubert放在自己肩头的手臂看着他问。
呛点水,引发肺炎倒不算什么大事,你看霖少爷不是很快就好起来了。可是她的情况有点复杂,我需要跟你好好聊聊。hubert一改玩笑的样子,认真的看着他。
夜浩远会意,回头看一眼顾雷。顾雷心领神会的点点头,魁梧的身材靠在门边示意他放心。
hubert的医生办公室里,他没有再像平时一样开玩笑,认真的坐在夜浩远面前,声音冷静的开口:夜,麦琳娜的肺里发现不明肿块,已经切片送检了,依我的经验判断,很可能是恶性肿瘤。
嗯?鹰眸里带着疑问,紧盯着面前的医生像要把他看穿一般。
我没有逗你,这事最快明天下午之前就会有结果,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法国小伙子不同寻常的严肃,让人心底生起寒意。
最坏的结果会怎么样?夜浩远手里捻着聂承霖冒死传给他的储存卡,眼里是神秘莫测的光。
最坏就是肺癌晚期。你知道的,这种病一般发现就是中晚期,轻的时候没有太大异常。不过,她是因为肺部呛水才做的检查,应该也不至于那么重。hubert试图安慰这个刚刚才和世界名模订婚的男人。
不过,我还有一点弄不明白,上次新闻里不是说她在太平洋上坠海,出现过一次昏迷住院的情况吗?为什么那次没检查出来?法国医生典型欧式的眼窝里全是费解。
夜浩远沉默着,他在回忆那次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