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医生检查了伤口后建议他对最深的几处进行缝合,再由护士替他每天按时换药,或许一周后会慢慢好起来的。
霸道习惯了的男人根本不理会医生说的话,他冷冷的站起身穿上顾雷送来的干净衣服,大手一指苏暮染:你,回去给我上药!说完,就要往外走。
喂先生,你的伤口不处理会感染的。医生焦急的在后面喊他。
只有那些熊包才会在受了这么一点儿伤时就缝针,我不用。边走边甩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嚣张离开。
跟在后面的苏暮染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
ashash这种男人,恐怕就连死神也拿他没办法了吧?!
感叹归感叹,她还是请医生替他开了最好的外伤药,并仔细的记录下每天换药的时间和养伤期间的禁忌,又跟体型圆胖、微矮的本地护士谈了一会,才拎着装有几个小药瓶的便捷药箱回去。
谁知,刚进门她就看到身体上遍布伤口的男人,腰里围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
医生刚才说了,你的伤口不能沾水,怎么可以去洗澡呐?她语带责备的瞪他一眼,把小药箱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医生都是给楚沐阳治病的,我的情况他们不懂。他光着的上半身挂着触目惊心的条状刮痕或是片状擦伤,走到她旁边坐下。
她本想揶揄他两句的,可是目光落在那些伤口上时,心里莫名的就痛了一下。终于还是没有说出让他不悦的话,直接打开药箱:现在我先替你上药,这些天你将就着忍忍,等伤好了再洗澡吧。
夜浩远没吭声,虽然光着上半身,还满身伤痕的坐在那里,他的眼神里却散发出冷冷的王者气势。
苏暮染没说话,反正这样的他自己早已经习惯了。
小手拿着医生给她的小药瓶,一点点往他的伤口上小心的涂着,眼前一条条纵横交错的伤痕,还有淡淡血水渗透出来。最深的一处,能见到两边的皮肤微微向外翻卷,她看一眼都觉得自己全身疼得要命。
痛吗?水眸专注的盯着翻开的皮肉,素白的小手替他一点点涂着药水,纯白的脱脂棉球染上他的血色。
你在担心我?邪魅的嗓音在她低下的头顶响起。
才没有!苏暮染白他一眼,扔掉手里变成红色的棉球再换一块新的,继续替他一点点清洗擦拭:你受得罪都是上天罚你的,谁叫你总是那样对我。鬼才会担心!她赌气的说。
大手突然擒住皓腕,用低得吓人的口气凑近她问:要是今天我死了,你也不会心疼吗?
你
想到这种假设,她的眸子快速缩紧,那抹因担忧而显出的慌张丝毫没有逃脱犀利的鹰眸。
他进一步逼问:说啊?
你乱说什么呐,这不是好好的吗!苏暮染没好气的甩一下手腕,摆脱他困自己的大手,继续仔细的替他清洗着伤口。
她的表现让他满意,收回大手放在她身后的沙发上,从外人的视角看过去,就仿佛是两人甜蜜的相偎在一起般。
涔冷的唇角微微上勾
上身涂好了药水,令苏暮染措手不及的是,他的腿上、脚上,甚至是肌肉发达的屁股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
可想而知,当他在那么危险的地方寻找自己时,是多么的慌不择路。要有怎么样的毅力才能够承受住如此的切肤之痛?!
心里只剩下对他的感动和心疼,她竟然忘记了尴尬,还仔细的把他大腿前后的伤口也处理了一遍。在她心里还有一个计划在悄悄酝酿着,不能让他知道。
全部清洗完成,她又轻柔的给他涂上一层药膏,才通知酒店把晚餐送到房间里。
吃过晚饭,苏暮染希望他能早点休息,可是倔强的大男人偏偏不听话。不过因为受了伤,夜浩远也没再闹腾她,坐在书房的沙发上看他的英文文件和报表。
苏暮染心里有事,也一直没睡,她就坐在阳台的躺椅上跟绍南华煲电话粥。
现在的绍南华完全不是从前那个女强人的样子了,她被韦浩宠着,天天都像个甜蜜知足的小女人一般。
她的工作并没因为她要跟韦浩结婚而受到影响,反而平时有几个总害怕她的男下属最近表现更活跃起来,使她的各项决策也进行的非常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