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长腿向前一步,将动作缓慢的苏暮染一把拉进怀里,回身、上车、关门,一气呵成。
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人已经被宽厚的怀抱禁锢住了。好闻的麝香气息钻进心肺,来不及思考的心底刹那间有些迷失。
怎么弄的?夜浩远怀抱着柔弱的身子,粗砺的手掌执起她细白如皓月般的手腕,疼惜的注视着上面三条血痕,低沉醇厚的嗓音明显不悦。
听到他的问话,苏暮染为自己刚刚的走神感到羞涩,轻轻抽回小手:没,没事儿。
什么没事儿!赶紧让医生处理一下。大手再次捏紧纤细的指尖仔细查看着:我看,有必要再打一针破伤风,免得感染了。
不用这么小题大作吧,我以前也经常受伤的。苏暮染感觉好笑,谁的成长过程中没受过磕碰呢,况且自己从小就跟着妈妈生活,在缺失了父爱的家庭中,受伤、挨欺负都是家常便饭,有什么奇怪的。
这次不一样,谁知道那个疯婆子是不是染上了狂犬病!原本狭长的鹰眸不无担心的蹙起,拇指无限怜惜的在伤口周围轻轻抚摸着。
刚才的事你都看到了?苏暮染心头一惊,看着他的眼睛追问。
咳咳夜浩远好像被她发现了什么秘密一样,促狭的轻咳两声以转移她的注意力,放开小手轻轻搂着纤腰低低开口:跟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情吧,为什么会经常受伤?
嗯苏暮染想起小时候的事情,眼底忍不住闪过一抹忧伤。
正在她思考从哪里说起时,车窗被人从外面敲响,隔着玻璃,苏暮染看得清楚,来人正是今天坐在收购方位置上的方经理。
车窗徐徐落下,许是没料到总裁怀里会坐着刚刚见到的女人,方经理有些措手不及的一阵尴尬,他把脸转向一边低低的说:总裁,按您的吩咐我已经把事情处理好了,这些是相关文件,放在车里还是交给秘书好?
送到别墅的书房去吧。夜浩远低沉的指示一声,也不避讳旁人的眼光,仍然抱着苏暮染,大手在她腰间悠闲的游动着。
是,我这就送过去。方经理拿着文件夹转身离开了。
司机很会看眼色的主动把车窗升起来,将外界与车厢内的空间完美隔绝。
副驾驶的车门被人拉开,顾雷坐进车里,眼睛看着前方对后座上的人说:先生,霖少爷已经回去了,我们也走吧。
好。低低的声音却透着威严的响起,司机应声发动了车子,稳稳的滑出车位后,驶上地面,在满是雾霾的天空下挤进繁忙的车流里。
先生,回公司吗?司机边开车边询问去向。
先去家庭医生那儿,给苏小姐注射一针破伤风。后座上的男人缓慢开口。
苏暮染却并没有听进去他说的什么。有一件事她没明白:刚刚上车前他说聂承霖今天的表现不错。而收购方的方经理却是他的手下,这样一来,聂承霖搅乱的局面不就是他的事情吗?
为何他没有生气呢?而且,他对待自己的态度似乎也不像从前那样,只要一牵扯到其它男人就会发火,反而表现出那么细致入微的关心
在想什么?发现她有些走神,夜浩远邪魅的嗓音在她耳畔轻轻响起,大手撩拨着她颈间一缕长发。
没想什么。你这么抱着我,不会累吗?还是让我自己坐着吧。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眸光,担心前面的人会听到自己说的话,有意压低到耳语的程度。
你在心疼我?一向冷漠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大手抬起她微微颔首的下颌,邪魅的眸子紧锁住她眼里的慌乱。
才不是!苏暮染别过脸去避免与他对视,暗暗用力挣脱束缚,向旁边坐位上偷偷滑去。
承认你心里有我就这么难吗?大手惩罚性的又把她拉回怀里,欺近一张精致小脸,宽阔的额头抵住她饱满如月的前额:
今天的事情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许你再跟聂承霖有任何往来,记住了吗?
为什么她的话还没问完,微带着薄凉的唇霸道欺下,把她的疑问湮没在一个长而缠绵的吻里。
这时,车厢里响起了清脆的lentree的乐曲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