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重重关上房门,侧身合衣躺在床上,苏暮染感觉心口像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重得令她呼吸困难。
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那个男人是不是会就此放了自己,抑或是,他会变态的要求自己和别人一起服待他
她想起楚沐阳充满阳光般的笑容,和他那晚突然搞笑的表白,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多好,那才是一个可以依靠的好男人!
可惜,自己却已经没有资格再去接受任何人的喜欢了,哪怕那个人是坏坏的聂承霖也不能了。
ashash只是因为身体的破败吗?
她暗暗在心里问着自己。为什么那种抗拒里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
是嫉妒吗?因为那个突然出现的女孩子拥有他的宠溺!
不不不,这不可能,自己怎么会爱上一个强迫自己的人呢。不会的,这种事情绝不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他对自己不会有半点怜爱,只是一时新鲜的索取罢了,爱上他无异于飞蛾扑火。苏暮染,你一定要清醒啊,可千万不要糊涂
另一声音又突然悄悄抗议:第一次是他的,到现在每一次都是他的,还会有能力再去接受和主动拥有其他人的爱吗?
过了许久,房门被打开,有人按亮了墙壁灯。
突然明亮的光线刺得她睁不开眼,小手下意识护着眼睛。
熟悉的脚步声来到床边,大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好闻的麝香气息将她密密匝匝的包围住。
今天怎么不吃饭?似是关切,又似审问,男人低沉的问她。
哦?我,我不饿。她小声的撒了个谎。其实是心痛到不知道什么是饥饿。
傻丫头,是不是太累了?他在床边坐下,大手抚摸着她的背。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她,现在最要紧的,并不是突然出现的女孩儿,她毕竟跟自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而楚沐阳公司的事情,才是关系到自己退路的关键。
那个,我今天去公司时,我们公司不在了。我问过保安,他说:那里倒闭了。苏暮染有些艰难的说出自己问题的一半。
唔既然这样,你以后就不用上班了。男人不以为然的继续抚摸着她的背,没有任何情绪上的变化,好像他原本就知道是这样的。
是你,对不对?你不想让我去上班,所以就想办法令他的公司倒闭了!是不是?听到男人这样说,她立刻感觉一股莫名的怒火在燃烧,藿的坐起来,不顾一切的质问他。
是!男人大手停在空中,口气突然变得骤寒刺骨,深不见底的眸子凝上寒霜:你能怎样?
是啊,能怎样呢?他已经亲口承认了,她能怎样?
小小的,纤薄的身体在这句问话后,忽然僵住了,小嘴张了张,竟无言以对。
她要撒娇的捶打他吗?她有这样的资格吗?抑或是对他大喊,还我上班的机会?她敢吗?
如水的星眸里涌上一层痛楚。男人看得真切,说不清原因的突然感到莫名烦躁。
粗砺的大手攀上她的精致小脸,无限柔情般抚摸着,却涔冷无情的开口:不要对我大声说话,记住,惹怒我,只会令你痛苦!
苏暮染呆呆的坐着,她害怕他发怒的样子,那种感觉比举着皮鞭的妈妈更可怕。
男人眯了眯眼睛,大手下一刻直接扯掉了她脖子上的米白色丝巾:大热天,为什么要系丝巾?你的脖子很美,不用装饰。
难看的印记也美吗?她在心中暗自反问,却没敢说出口,只呆呆的伸着脖子任他赏玩。
这样才乖。狭长的鹰眸舒展,大手顺便拉开了背上的拉链。
等一下。感觉到他的动作,苏暮染急忙转身,打断他:你,你不用,去她的房间吗?她结巴着提醒某人。
你不是,很宠她嘛!苏暮染低低的嘟哝了一句,她没有发现,这句话说的那么像争风吃醋的小女人。
吃醋了?男人状似悠闲的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嘲弄。
哪有!她死鸭子嘴扁的辩解:我没资格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