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间,一切都停止了,他没有继续撕扯她的衣服,眼神里换上了一抹绝望的忧郁,带着痛楚凝视着惊恐的人儿。
你先放了我,我们好好谈谈,好不好她捕捉到了他的片刻迟疑,连忙开口。
闭嘴,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他又恢复了刚刚吃人般的神情,继续撕扯着她的衣服。
你放开,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苏暮染完全不知道哪里来的这股勇气,让她可以冲口喊出这个理由。
不过,这个理由似乎非常管用,怒到咆哮的男人突然像遭受了雷击一般,立刻松软下来,显出一副无能为力的表情。
他静静的看着苏暮染,凝视着她的小脸好久,无奈的起身,像失去了灵魂的尸体,摇摇晃晃的向门口走去。
房门被重重的摔上,走廊里传来嘭的一声巨响。
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心惊胆颤的苏暮染急忙爬起来,看着已经关紧的房门,确定他真的走了后,有气无力的蹲坐在地上,双手抱住膝盖低低哭泣起来。
现在的局面哪里是她想要的,自己保持了二十几年的清白,就这样被夜浩远那个坏蛋给毁了,还要被他强迫做他见不得人的床伴!唯一可以留有的一点出路,就是去宣美广告继续上班,现在也被他给毁了
这个世界对自己来说,怎么能残忍到这种地步,不给一点退路!
越想越伤心,双肩不住的耸动着。
不知道哭了多久,两只眼睛都红肿的疼痛,天色也开始变得暗淡。
苏暮染慢慢站起身,双腿麻木的难以动弹。她轻轻敲打了一会,叹息一声,动手继续收拾房间。
等她把满满一浴缸冷水放干净,再把那里擦得明亮后,暮色下的路灯已经亮了。
吸吸鼻子,她独自强咽下委屈,背着小背包,孤寂的走在夜色阑珊的街上。
路过一家成人用品店时,她想起今天自己对聂承霖随口说的理由,突然意识到一件事ashash那就是这几次跟夜浩远的缠绵,似乎都没有采取过任何保护措施。
她感到脊背发凉,自己已经失去了自由和尊严,绝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真的怀上他的孩子,孩子是无辜的,不能一出生就背着一个下贱的身份。
硬着头皮走进店门,还好店里没有客人,一个中年男人正在低头看着电脑屏幕上热播的画面,安静的空间内,她能听到从耳机里传来的令人尴尬的声音。
咳她红着脸轻咳了一声,转身准备离开。
要点什么?身后店主的声音叫住了她。
我我她突然犹豫了,到底是买还是不买。
唉,你是要买安全套吧?男人有些不耐烦的声音问她。
嗯。听到店主猜中了她的想法,赶紧点头应了一声。
你们这些女孩子啊,现在来买这个的多的是,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想要哪种?店主边问她,边将柜台里各色盒子堆在桌面上。
呃随便拿一盒就好。苏暮染没想到这东西还有这么多花样,真是难堪到家了,脑子已经处于混乱状态。
等等,这点钱不够。店主又叫住了她:你拿的那盒是进口的,要260!
啊?
她在心中暗暗叫苦,这东西怎么这么贵!比自己当初给夜浩的感谢费还贵,难怪他那时不要
她也不好意思说再换一盒吧,小手拉开皮包,抽出三张毛爷爷往柜台上一放,转身就跑。
跑了好远,她才停住脚步,站在一棵茂盛的法桐树下缓着气。
路灯昏黄的光线令她稍稍定神。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匆匆而过的脚步每个人似乎都有幸福的归宿,他们目标明确,脚下的路即将通往一扇温暖的家门,那里有父母亲人,有挚爱亲朋,还有一家人共享的美味晚餐
而自己算什么呢?明知道只是一个没有明天的玩偶,还要心甘情愿的回到那个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