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是不是……我说错了……”意识到自己犯了错，程阳急忙改口，“我的意思是……两年了……您总喊别人‘义父’……真是忍辱负重……”

话说一半，感觉还不合适，程阳又改口了，“不对不对……我的意思是……”

“程阳，我算看出来了，你不但脾气没变，这不会说话的毛病也一点儿没改！什么‘儿子’、‘义父’的，我不爱听啊！哪壶不开提哪壶！”见程阳努力琢磨着想词汇，许致远简直气儿不打一处来。

“好好……我错了……您别生气……”程阳憋住笑，急忙道歉。

“许支队！我到处找您！原来您在这里！”就在二人谈话间，蒋越忽然在门口喊道。

“找我什么事？”许致远问。

“林港市局刚刚反馈情况，‘蜥蜴’方延平已经全部交代了罪行，尤其提到，在毛中和与李安德在林港监狱的接头，就是他一手安排的。因为教唆徐南参与了‘花粉’运输，毛中和一定会加重刑罚。”蒋越首先说。

“很好，他也是自食其果！”许致远不由说。

“还有件事，廖厅长让您去他办公室，商议审讯方案，明天开始审您干爹！”

“噗！”

听了蒋越的话，程阳刚喝进去的一口水，整个儿都吐了出来，人也笑得弯下腰了。

“这……我……”

一时间，看着一脸无奈的许致远和快要笑岔气儿的程阳，蒋越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不对不对……我……说话太土了……不是干爹……许支队称呼得很文雅……好像是……‘义父’……对对……就是义父！”

可蒋越不解释还好，如此解释，程阳笑得更厉害了，“不不……‘干爹’比‘义父’更形象……”

“你们两个找骂是不是？！说句‘徐安邦’能死啊？！我郑重警告你们，谁敢再提‘干爹’、‘义父’之类的字眼，一律给我滚出大案要案支队！”程阳刚消停了，又冒出来了个蒋越，许致远真是哭笑不得了。

“是是是……许支队放心……我们再不敢提了……”闻言，程阳立即讨好地说。

可没想到，蒋越反而更来劲了，“许支队，我记得您以前温文尔雅的，怎么……几年不见……您也开始暴躁了？”

“听你的意思，让我和徐安邦、‘天使’、胡一清那帮人，玩‘温文尔雅’？我有几条命能丢的？！”许致远“不耐烦”地回复到。

“许支队，别和蒋越一般见识，廖厅长还等着您那！”这时，程阳又提醒道。

见程阳一脸堆笑，许致远也不好说什么，便转身准备离开。

可没想到，许致远刚走到办公室门口，程阳又在背后来了一句，“恭送许少主！”

“噗！”这一次，蒋越又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你们……”这回，许致远是彻底没脾气了。

“少主快走吧！老板都等急了！”可是，蒋越不但不怕，反而更调皮地说。

“等我回来再和你们算账！”气呼呼地丢下一句话，许致远就直接向廖泽办公室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