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然放下手电,程阳开始思索,怎样才能在廖泽破坏证据之前,将之拿到手。
可是,更糟糕的事情出现了。
就在程阳一筹莫展之时,只听“啪!”地一声,房间内灯光亮起,而廖泽,已经站到了办公室门口。
“你在这里做什么?”看到程阳,廖泽严厉地问。
“我……想找一份文件……记得您办公室有……”情急之下,程阳急忙搪塞。
“所有文件,在专案组办公室都有备份,你可以去查。”廖泽冷冷地说。
“是……”悻悻地应声,程阳准备离开。
“既然你在找文件,为什么不开灯,而要用手电?”廖泽再次问。
“我……不想惊动其他人……”程阳的理由并不高明。
尽管看出了程阳的破绽,但廖泽并没有动声色,而是平淡地说,“通知所有大案要案支队队员,准备收拾一下,明天上午的火车,随我回省厅。”
“回省厅?为什么?那案子怎么办?徐安邦还在逍遥法外!”面对这样的命令,程阳难以接受。
“不必担心,既然‘鳗鱼’已经抓住了,徐安邦的藏身之处,早晚也会清楚,余下的事情,就交给林港市局扫尾吧,省厅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我们不可能长时间停留。”廖泽清楚地说道。
“据我所知,傅局长还没有承认。”程阳毫无表情地说。
“证据确凿,由不得他不认,他和徐安邦,都会受到法律的严惩!”廖泽回应道。
“廖厅长,”廖泽的话,已经触及到了程阳的底线,缓缓抬起头,他一字一顿地说,“‘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您懂它的意思吗?”
“你总结得很好,这句话用在傅翔身上,再合适不过了。”廖泽很自然地应对。
强压住火气,程阳继续说,“廖厅长,今天傍晚时分,我在尚品酒店看到您了。”
“是吗?我去会一个朋友。”廖泽依然平静。
“什么朋友?”程阳再问。
“这是我的私事,不需要向你汇报吧?!”廖泽有些动气。
“很不幸,您那位朋友,我也看到了,很眼熟,与‘彼岸花’头目,徐安邦,长得一模一样!”程阳攥紧了拳头,两眼死死盯住了廖泽。
“这么巧吗?你是案子接触多了,看谁都像徐安邦吧?”廖泽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你的意思,与你见面的,不是徐安邦?!”到了这一步,程阳也打算鱼死网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