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支队，有话请直说，我们早已彼此信任了。”始终不明白程阳的用意，傅翔不由说。

此时，认真地看着面前的三位战友，程阳终于道出了实情，“松木市的抓捕行动失败了，原因是内部人员告密。”

“什么？！”

“内部人员告密？！”

……

不消说，程阳此话一出，其余几人都万分惊讶。

“程支队，因何这么说？有什么根据吗？”宋鸿轩急忙问。

“到达松木后，在禁毒大队的配合下，工作开展一直很顺利。我们先是通过吸毒者赵武，引出了松木市贩卖‘花粉’的赵明，继而，赵明供出了‘乌鸦’。可没想到，就在我们想利用赵明，进一步引出林港的供货人时，意外出现了……”

很快，程阳把松木市汽车站的行动原原本本地向宋鸿轩三人复述了一遍，没有漏过任何细节，包括精确的时间点和人员的指挥情况。最后，他又做了补充，“发现‘花粉’后，我们立即联系了车站方面，调取了当天所有的监控录像。结果发现，‘花粉’被秘密放置到广告牌的时间，是上午十点十六分，只可惜，由于监控画面清晰度不高，放置点又位于监控盲区中，因此，没有看清放置者的相貌特征，但可以确定，此人隐藏了‘花粉’后，就迅速离开了汽车站。从那时起，一直到行动结束，车站内都没有发现可疑人员。”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在车站布置暗哨的？”听到这里，宋鸿轩接着问。

“我正要说这个关键问题。”程阳很快答道，“‘乌鸦’规定的交易时间是十一点，为了不引起对方警觉，我们从十点三十分起，才安排人员，陆续混进了汽车站。也就是说，当我们出现时，‘天使’集团的人已经离开了，他们也就不可能发现我们的行动。并且，赵明是在十点五十八分接到了电话，被告知了放钱地点，那个时候，对方仍然没有警觉。直到赵明把钱放到了指定位置后离开，对方却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的确难以解释。”听了程阳的分析，宋鸿轩禁不住说道。

“再难解释，我们也必须给出解释。”对此，程阳已经有了定论，“我认为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对方在企图取钱的时候，突然得到了消息，继而迅速离开，把钱和货都扔在了汽车站。而迅速得到消息的唯一途径，就是有内部人员告密！”

“两年前的告密者，终于有所行动了！”反复考虑着整个过程，傅翔不由说道。

“两年前的告密者？我认为可能性并不大。”谁知，宋鸿轩又提出了相反论调。

“宋局，此话何意？”这时，程阳也疑惑了。

“你们好好想一想，两年前的告密者，是为‘彼岸花’服务的，对他的身份，‘彼岸花’一定会严格保密。那个时候，‘天使’还只是‘彼岸花’手下的分支负责人，因此，他不见得知道告密者，更不要说控制他了。所以我认为，不要轻易把当前的泄密事件，与两年前的告密者联系到一起。”

“宋局，那您的意思是，告密者有两个人？！分别为‘彼岸花’和‘天使’提供消息？！”听了宋鸿轩的分析，江旭东也忍不住说道。

“程支队，情况我都清楚了。如果你信得过我，我们再次分工，大案要案支队交给你，林港市公安局交给我。”然而，没有理会江旭东，宋鸿轩接着说。

“再次？”对这个字眼，程阳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