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不停在眼眶里打转,程阳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袁厅长,廖厅长,任务不给我们,我可以服从,但我郑重请求你们,如果‘告密者’真在大案要案支队,请告诉我,我一定亲手将他绳之于法!可如果与我们无关,请还我们清白!还我们信任!许支队和李支队已经走了,我们留下的人,不能再给他们抹黑!还有……”
说到这里,程阳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还有……打击‘花粉’的战斗机会……对别人而言……或许仅仅是一项任务……可对我们而言……这是一项使命……一项融进生命的使命……”
之后,程阳没有再拖延,转身而去了,但背影,却是那么的失落。
眼看着程阳离开,袁兴业重新坐回到椅子上,表情却很是沉重,“‘告密者’的事,是我疏忽了,自认为工作安排很缜密,却独独忽视了这一点。”
“程阳果真是变了,换做从前,受了这种委屈,早就向上反映了。”想到程阳的话,廖泽也有些心酸。
“老廖……”仔细想了想,袁兴业不由说,“也许你说得对,就这个案子而言,大案要案支队真的是不可替代的。”
“袁厅长,您改变主意了?!”一听这话,廖泽颇为惊喜。
“让我再考虑考虑。”没有直接回答,袁兴业很谨慎地说。
林港市第二医院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了我……不要给我打针……求你们了……别给我打针……”
……
隔着病房玻璃窗,赵所长看见,三名伤者中的一位中年妇女正在惊恐的挣扎呼救,极度不配合治疗,便询问身边的小陈,“她究竟怎么了?看起来看起来有些不对劲。”
“别提了,医生说她精神出现了异常,正打算把她转到神经科。不用说,肯定是在山洞里受了惊吓,整个人才变成这样。”小陈叹气说道。
“她的伤势怎么样?”赵所长又问。
“伤情稳住了,身中两颗子弹,但都没有击中要害。另外,这个女人身份已经核实了,名叫马彩兰,正是报案者郑玉喜的妻子。”小陈又说。
“其他两个人什么情况?”赵所长继续问。
“伤势较重的那个叫于庆,男,35岁,是郑玉喜和马彩兰的同乡,现还在重症监护室,但医生说,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应该能保住性命。还有一个叫朱娜,女24岁,也是外来务工人员,但与其他三人不认识。她身中三枪,但都在腿部,子弹都已取出了,没有大碍。还有郑玉喜,经过医院检查,他就是疲劳过度,还有营养不良以及药物的副作用,其他没有问题。”小陈详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