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远，你有没有想过，‘斩蛇行动’为什么进行得不彻底？还有，吴晴的行踪，为什么会这么快暴露？”宋鸿轩单刀直入。

“宋局，你这话什么意思？”听出宋鸿轩话里有话，许致远不由一惊。

“抱歉，致远，时至今日，我还是不能对你说太多，但请记住我的话，我信任你，一直信任，但是‘信任’两个字，真让我如芒刺在背，无法言说。”想说却不敢说，宋鸿轩也着实不知该如何表达了。

“宋局，你的意思，是有人透露过消息吗？这才导致我们工作一直处于被动？！”尽管宋鸿轩含糊其辞，但聪明的许致远还是听出了端倪。

“致远，别再猜测了，我此次和你单独谈话，目的很简单，只要你对我个人没有芥蒂，对林港市局没有芥蒂，其他的问题，应该很快就能弄清楚的。”宋鸿轩依然没有明说。

“我明白了。”许致远也默契的没有追问。

“还有，今天的谈话……”

“我不会告诉第二个人，包括汉中和程阳。”许致远很快会意。

笑着拍了拍许致远的肩膀，宋鸿轩很欣慰地说，“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非凡公司的情况怎么样了？”许致远理性地问。

“我正要和你谈非凡公司，目前获知了两个消息，但都不是好消息。”宋鸿轩有些凝重地说。

“什么消息？”许致远问。

“第一，检察院反馈了消息，毛中和杀害强子未遂，罪名成立，可以起诉，但杀害‘河豚’，因为证据链不足，仅凭带血的凶器，还不能判定毛中和是杀人凶手，因此，对毛中和的量刑，一定比我们预想的要低，至少死刑、无期都不可能了。像这样的人，蹲上几年牢再出来，重新犯罪的几率很高。”宋鸿轩有些忧虑地说。

叹了一口气，许致远对这个结果也很无奈，“毛中和本身就是个老狐狸，极难对付，也只能先让他进去，再慢慢搜集‘河豚’案件的证据。”

“只能这样了，但我们不会放弃的。”对此，宋鸿轩的态度也很坚决。

“另一个消息是什么？”许致远又问。

“负责盯守的雷亮刚刚汇报情况，毛中和出事后，徐南根本撑不起场面，现在非凡公司乱作一团，有能力的主管员工，纷纷辞职离开了。另外，很多老客户听说毛中和涉案，也一个个解约了，很快，徐南要申请破产了。”宋鸿轩详细说道。

“那徐南夫妇现在什么情况？”许致远又问。

“很不好。”宋鸿轩答道，“公司垮台，银行催债，一旦还不了贷款，徐南名下的两套房产也很有可能拍卖。”

“真没想到，毛中和出事，居然能引起这么大的变故！”听到这些情况，许致远还是不敢相信。

“看起来，我们之前的判断没有错，徐南表面上是董事长，其实没有本事，就是个傀儡，所有事情，都是毛中和一手操办。如今，毛中和一入狱，自然是‘树倒猢狲散’了！”宋鸿轩说道。

“以我之见，徐南如今既没有了帮手，也没有了公司掩护，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有复仇行为。”许致远做出了判断。

“我也是这么想的。”宋鸿轩表示赞同，“因此我建议，暂时撤回盯守人员，把徐南夫妇的看守工作，交给辖区派出所和街道，如此一来，我们能节省出人力，专门对付‘彼岸花’。”

“好，我同意。”许致远回复。

“还有，关于吴晴的案件……”

“宋局，什么都不必说了，等到事情弄清楚了，再说不迟。”不等宋鸿轩说完，许致远就微笑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