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鹏很担心地看着余冷,余冷皱着眉头咬着笔望着窗外。
知了吵得这个午后注定是心神不宁的。余冷回过头的瞬间,他又光速把脑袋埋进了厚厚的讲义里。
昨天听说文阮音被救护车抬走时,余冷突热就用尽全力地把课桌踢翻了。前面的女生刚用抱怨的眼神转过脸准备骂人,就被她恐怖而狰狞的表情吓得转回去。大姐大的形象忽然在这一瞬间再次回归,全班无人敢吱声。唯有宋鹏起了身。
他弯下腰,收拾好散出去一地的试卷,书本和笔,又把课桌重新挪到了应该的位置上。他替她和前桌的女孩道了歉,然后替她一点点地把试卷重新排好顺序,面无表情但温柔地递到骂骂咧咧的余冷面前。
她看都没看,顺势一抬手,就又一次悄无声息地触电了。
今天的火烧云比往日都更透红。余冷和往常一样躲开了人流高峰一个人匆匆走向学校门口的煎饼摊。不知道是因为自尊带来的倔强,抑或是家境一落千丈的卑微,她没有出现过一次食堂或者超市,两块钱的煎饼和豆花是她的一日三餐。
但宋鹏知道。因为这也是宋鹏三年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