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圣上,四日前一大早,太皇太后便召娘娘去了庆鸾宫,具体说了些什么,奴才不为得知,但娘娘回宫后,便心神不宁的,急急忙忙收拾了行囊便带上几名宫人出宫去了,好像是……好像是去了昭阳寺!”
一听到容蓁蓁去了昭阳寺,斯沥的心便猛然骤跳,强烈的不安占据了他的整个思绪。
“发生了此种大事!你们竟敢瞒着朕那么久不禀告!真是好大的胆子!”
见跟前君王发怒,小宫女吓得哆嗦了身子,连声解释着:“圣上饶命呐!奴婢也是不得以!早在几日前,奴婢见娘娘还未归来,本想向您来禀告的,可是庆鸾宫那边传来了太皇太后的指令,任何人不能将此事通报于您……所以……奴婢才……”
“好了,你不必说了,朕知道了,你先行退下吧,你且放心好了,有朕在,叫任何人都不敢伤了你。”
有了这粒安心丸,小宫女才收了收心,先行退下了,而就在她前脚刚跨出门去,斯沥便带着一身怒气赶去了庆鸾宫。
这已是月色缭绕的时辰了,庄仪太皇太后本都已是准备就寝了,但这不速之客却叫她顿时睡意全无。
斯沥几乎是以逼问的口吻来质问她,而庄仪无奈之际也只得将实情道出。
得知他的蓁蓁当真去了昭阳寺,斯沥便再也坐不住了,他连夜召集了人马,亲自率领着那批精兵准备出发,马不停蹄地朝信中约定之地奔去。
但由于之前费尽了太多时间,还未抵达崇州,便已到了徽升于信上和他约定的最后时间。
“萧莫,这会儿什么时辰了?”
崇州西郊岭一处木屋旁,倚靠在屋门前的男子便眺望着荒芜一人的远方,边侧过头来向身后人询问着。
闻声,这名唤作萧莫的刀疤脸连忙走上前来作答:“回殿下,已至末时。”
“末时啊,呵。”徽升冷噙起一侧嘴角,转过身走到被五花大绑在树根处的容蓁蓁处,“本皇子同斯沥约定的时辰已经过了,看来你在他心中,还不足区区三州重要。”他用手挑起女子的下巴,直视着她的恐惧。
“不……不……圣上他一定会来的……”
“他要来,他早就来了,他斯沥就是个懦夫!”
徽升一字一句恶狠狠地说着,松开了手,只见于女子似雪凝白的脸颊上留下三个通红的指印。
紧接着,他朝周围的属下说道:“既然他斯沥不来,那我们就得遵守信上的承诺,免得叫他说咱们海若人无信。”他森森笑着,下一瞬便指向那被缚之人,“时辰到了,动手吧,别让她死的太难看了,再怎么说,人也是西岳的国母。”
“可是殿下,咱们就这样动手的话,若兀野那边知道了,恐会……”
其中一名随从壮着胆子说着,可这话还未全说尽,便遭到了他的厉声责罚。
“怕什么?我堂堂大国还会怕一个草原上的小国?!给本皇子动手!”
徽升向来是个听不见别人意见的人,他狂暴,残虐,做事只图一时之快,从不考虑后果。
心狠的似一批冷血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