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番话非但没为她劝住棋云,反而还激起了男人对她进一步的厌恶。
“错事?放任皇嫂在海若的那群家伙的手中不顾其死活,这就是对的吗?!”
“可是王爷,若拱手将青河三州割于海若,那西岳的将来,只会是生灵涂炭呐!”
达菲正义满然地说着,可这越往后说,便令棋云越加不敢置信。“官场上那些大臣皆赞同弃了皇嫂之命,而我本以为,无论是谁这样说,与她一同长大的你也不会说出这种话来,可如今看来,你与他们无二异,甚至于,你更心狠!”他紧蹙着眉头,眉宇间充斥满了憎恶之情。
“我怎般也没能想到,她如此在意你,甚至于临走前还千叮咛万嘱咐我必定要好生待你,可你呢?如今却在这要我弃她性命!”
“她那是惺惺作态!”
达菲几乎不过脑就脱口而出了这句话,可这才说出嘴,她便意识到了不妥,刚想为自己解释,却经无了机会。
棋云已是看透了她,善妒如蛇。
“你实在是太令我失望了。”他已是不愿和她多言,甩出一句冷言便往外冲,见状跟前女人又死死拦住,“你的皇兄都不管她了!你又为何还要去掺这滩浑水!你当真就那么在意她!”
“她是西岳国母,怎容蛮人侵犯!”棋云怒言一句,一把将达菲退开,力道大到令她摔至了一旁。
看着男人匆匆离去的身影,她几乎是崩溃了,因为在此刻,她终是明白,哪怕自己费劲手段,也移除不掉朝榆在他心中的地位。
“棋云!你的心是铁做的吗!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就不能回头看看我吗!”她带着哭腔恳求着,完全不顾及形象,而这句话却真令男子停住了脚步。
见棋云回首,达菲脸上又挂起笑意来,可紧接扑来的一句话,却叫她心成死灰。
“不是我心铁,而是你的贪欲大而不满,又或是曾经那个值得我为她夺回项链的达菲已经消失了,如今的,只是叫人厌恶!”
话罢,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而此刻的达菲,却出乎意料的平静,她不哭也不闹,只是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蜷缩起膝盖空洞着双眼。
她终是输了,输的彻彻底底。
而这边,棋云在来到斯沥的皇殿后,便不顾门外宫人的阻挠,直接冲进了他的寝宫。
“皇兄!”他一把推开了寝宫的门,带着一身怒气走向双手捧茶的斯沥跟前。
他竟是能以这样一副没事人的面孔坐在着品茶!
“如今皇嫂在徽升手中性命不保,而你却怎能在这悠闲?!你当真不顾她的生死吗!”棋云呵斥着,可斯沥却是以淡然相待,“原来是棋云,怎的来也不通报一声,来,坐。”
他并未选择回答棋云的话,反倒是自顾自地为他倒了杯茶,而此举无异于是令棋云愈加愤怒,以至于一时间忘了跟前人地位,一手甩过打翻了他递过来的茶。
霎时间杯落成碎,一如朝榆初到这日那样,兄弟二人又起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