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瀚不知所措地瞪大了双眼,待良久过后,才回过神来,带着红晕推开姑娘。
“你……你……你这是干嘛。”他的语气与方才相比,少了些气势。
“我不这样做,怎能堵的住你的嘴。”花容不满地环抱起手,指责起祝文瀚的所作所为,“你还好意思来质问我,你倒是好好想想,你自己做的叫什么事,一声不吭的就连夜走了,你可知找不到你,大家都很担心。”
“让你们为我担忧了。”
祝文瀚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低垂下脑袋,可这时,面前这具娇小的身躯却钻进了他的怀中。
“我也很担心你,我生怕你不要我了,把我丢下了。”
此话一出,令少年霎时间不知该说何为好,但怦然跳动的胸腔,却出卖了他的欢悦。
可这一张嘴上,却并不诚实:“从遇到你时起至今,早已过了三月,你我之间的契约,已是一笔勾销,你不必再跟着我了,况且……如今你不是有小白了吗?”
这祝文瀚,不仅是只嘴硬的死鸭子,还是个醋坛子里泡大的死鸭子,没说几句,便又扯回到洛白身上。
但这句话才一出口,便惹得前人不悦,没了方前的温柔,恶狠狠地踩了他一脚,叫他痛得抱脚乱跳。
“哼!叫你乱说话!活该你痛!”生气的丫头扭过头,闷哼一声气。
“对,对不起,是我说错话。”自知不是的祝文瀚先行赔起不是,随即又偷瞟起姑娘来,“那……那你怎会来追我。”
“明知故问!”花容应声回过头,板着脸吐出四个字,但很快便佯装不住,笑出了声来。
见状,跟前的少年也跟着笑起,两人朗朗的笑声回荡在寂静的郊野,纵使秋风无情,也吹不凉炙热的心。
祝文瀚与花容的关系,就在此刻,悄然地改变了,哪怕无一人开口道破,但彼此间的心意,已是互相明了。
而此时,花容怀中的那包锦囊忽然升起悬浮至半空之中,下一秒便从袋中跳跃出三颗闪动着夺目光泽的明珠。
其分表代表世间三情,友,爱,亲。
三珠显光时,食灵成仙日。
而接下来所要面对的一切,祝文瀚与花容都清楚,只不过他们谁也不愿先开口,提及此事。
直至珠子回到锦囊之中,从空中落至花容手间时,才有人道破了这阵宁静。
“恭喜你,傻丫头,终是参破世间三情,成为一个真正的人了。”此话说罢,他似酝酿了许久,才说出后语,“不过你这个贪吃的小性子,往后可得改一改,毕竟成了仙,就没有在人间那么自由自在了。”
闻声,花容哑了口,低垂下脑袋久久不做回答,而此刻祝文瀚更是极为纠结。
他知道成仙乃是花容毕生之追求,就像他对御厨比试的渴望一样,如今她能修成正果,得到升仙,他自是替她高兴。
可另一方面,自私的果实却也在萌芽生长,他期待着姑娘能留下来,与之相守。
但最终,这份自私的念头还是被他束缚住了。
“怎么?丫头?终是得尝所愿了,为何还不开心?”
“我……”花容仰头,不愿再多说,只再度涌进少年怀中,紧紧搂住了他,温存着这片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