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木的嗓音顿然拔高,似天降冰雹,朝着花容又狠又冷地砸过来。
“简直胡闹!此乃万辉殿,又不是菜市场,怎容的你这个刁妇在此喧哗!”
他伸出手指怒骂了女子一顿,随即又拱手相待台上人,“父皇,当下之事,乃是惩办那下毒的歹人祝文瀚!”
“嗯,大皇子这番话有道理。”
眼见这昏头国君又要改变心意,花容急得团团转,一时间将那些所谓的君民之礼抛置脑后。
“是民女方才没表达清楚,这祝文瀚所烹饪的食物中,确是有毒,但这毒,并非是他所下,而是歹人为借他之手来谋害您们!不然,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若真是他下的毒,民女身为他的妹妹,自是庇护着他,又岂会跑来此说出真相呢?”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口,就惹得国君发起了雷霆之怒,不过照花容所言,倒也是有几分道理,毕竟她只是一普通女子,自是做不到像包公那样的大义灭亲,倘若真是祝文瀚下的毒,她自不会来此揭发的。
见台上人对自己所言燃起几分信任,花容急忙趁热打铁,补充道:“只要陛下您准可民女将那黑衣人带上来,一切都能水落石出,包括这下毒之人。”
她话虽然朝国君说,但眼神却环绕在了大皇子霖木的身上,而霖木听闻她此言,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额间渗出几滴汗珠。
“父皇……”
“行了,你们谁也别说了。”霖木刚想说话,国君便一挥手,“那朕便准了你,若是查不出什么消息来,朕定是要拿你问罪!”
“是!”花容笑笑,拍了拍双膝起身,但这时,却被祝文瀚一把拉住,“丫头!你究竟在搞什么名堂!”他压沉着嗓音发问。
毕竟这一切他都毫不知情。
昨日比拼结束后,对于池若天所说的那句话,着实是令他摸不着头脑,于是乎回去后,他便将这些告知了花容几人。
而几人听罢,也觉得其中有古怪,话中有话,且直觉告诉他们,今夜定是一个不眠夜。
于是乎,几人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并未休眠,不出意料,当晚当真有一黑衣人寻上门来。
本来呢,这硬碰硬就凭借祝文瀚几个公子哥是斗不过他的,但这家伙输就输在没有脑子,躲藏在屋外的娉婷只喊了几句抓贼,就将他吓的跳窗而出。
而为抓出这幕后真凶,查出究竟是谁在背地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致祝文瀚于死地。
待黑衣人逃出后,花容便动用了一点点小法术,变出几个大南瓜将他砸晕了过去,带回自己屋中捆了起来。
经过一夜的“严刑拷打”,脚板心痒到不行的男人终是招了,将一切道了出来。
而花容知晓后,并未将此事告诉祝文瀚,生怕扰了他今日的发挥,本是想先待比试结束,再将此事禀告国君。
可谁知,今晨花容使下隐身之术,潜入御膳房中,本是想通过这天下美味来吸取一些食魂,补充下魂力,可谁料,却让她撞见了有人在盐中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