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在和庄酒肆打杂的那几日,祝文瀚本是空空如也的钱包也鼓了起来,如此一来,撑到他们抵达泸月城压根不成问题。
可花容这个贪吃鬼,走到一处,便要吃遍一处的美食来,嘴上美名其曰为增进功法,事实上呢,就是嘴馋罢了。
于是乎,这才走到半路,他二人的积蓄便所剩无几了。
“哎,照你这个花钱的速度下去,我俩只能吃窝窝头度日了。”
祝文瀚掂量着已快没有重量的荷包絮叨着,苦口婆心地向做人没几天的小肉包子诉说着这钱来的有多不容易。
可这丫头,压根没在听他的话,反倒是自己在嘴上嘀咕着。
“喂喂喂!花容!你究竟有没有听我说话啊?”祝文瀚有些不悦。
耳畔的唤声将小肉包子拉回神来:“不好意思噢,我方才出神了,你刚说了什么?”她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吐了吐小舌头。
见她这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祝文瀚也懒得再去重申一遍,而是摊开手叹了声气,就此罢了。
谁叫旁边这位是个肉包子成精的祖宗呢。
不过见花容这几日来,总是分心分神,他不免的心生些许担忧。
“花容,自从离开了九黎城后,你便总是魂不守舍的,怎么了?可否与我说说?”
闻声,女子抿唇思索一番,随后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来,只见锦囊一开,便从中飞跃出三颗晶莹状的圆珠来。
只不过这珠子,唯有一颗是闪着金色光芒的,其余两颗,暗淡无光,好似正在沉睡。
“这是何物?”
“你可还记得,那日我为了探清楚柳湘黎影中杂影之事,去找了树灵。”
花容并未直接向他道出此物为何,而是向他絮叨起了过往。
“嗯,记得,怎么了?”祝文瀚抚着下巴问道。
“这便是树灵交之与我的。”花容抬眸,眉心微拧,若有所思地看着空中悬浮的三颗珠子,“它告诉我,若想成仙,便要学会做人,要懂得人之三情。”
“哪三情?”祝文瀚插了一嘴。
花容撇过头看了他一眼,又转过身来,边用手指着圆珠,边向他道来。
“若是我知道是哪三情就好了,也不用像此刻这般烦恼。”
她叹了口气说罢,捧起那棵熠熠生光的珠子:“经过戚夫人一事后,此珠便亮起了光,但另外两颗珠子,却依旧是像两颗石头一样沉睡着,所以我这几日来,便都在思考,究竟它们对应的为何种情。”
看着身旁丫头流露出少有的愁绪,祝文瀚不由得心间感叹几分:原来整日吃饱了就睡,睡饱了就吃的肉包子,也会有自己的烦恼,真的是,越来越像个人了呢。
他嘀咕完,便扬起笑意轻轻敲了敲姑娘的头:“你呀,真是个笨蛋!这戚夫人一事,自然是对应着亲情咯,而另外两情嘛,我猜测是友情和……”
这话到嘴边,可祝文瀚忽又泛起一丝奇怪的情愫,只觉那两个字似两块大石头塞在喉腔,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