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妤娘连忙上前凑到她身边一阵窃语:“夫人,小姐她随老爷回来后,便先行回屋去了。
“噢,是吗,晚晚那丫头能有那么乖?”虞夫人听罢,心生几分怀疑。
这自个生得闺女,自个是最了解的,依虞渐晚那性子,定不会安分待在家中,说不定是又溜去哪儿玩去了。
“你去晚晚院中看看,看看她时不时又翻墙偷跑出去了。”
“是,夫人。”妤娘点头作答,随即便迈着小碎步先行离了屋。
而在询问完虞渐晚的事后,虞夫人终于将目光落上了侧旁的白林身上。
但她那眼神却没有一点善意,宛如把把尖刀刺来,恨不得将他看个彻底。
见状,沉默了许久,都喝完一壶茶的虞潇池连忙打起了圆来:“夫人呐,今日啊,几乎整个常文城未娶妻的男子都来城楼下了,那么多人争着抢着要拿我们家晚晚的绣球,但最后,只有这白公子拿下了,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是,老爷说得对,真是缘分。”虞夫人皮笑肉不笑地回应着男人的话,随即,终是朝白林发了心中问。
“白公子,请恕老身直言,你夺我家小女的绣球,应只是看上她的容貌了吧?又或是……”
说到此处,她突然断了话,一手取下指上带着的足有鹌鹑蛋那么大的玛瑙戒,把玩在掌心之中。
白林是个聪慧小狐,对于虞夫人这奇异的举动,不用前人说破,他也明白的透彻。
她无非就是在暗指白林是朝着他们虞家丰厚的家产来的。
但他白林,堂堂狐帝独子,怎会贪图一小小凡人的财产?更何况,他向来对这些金银翡翠嗤之以鼻,如今又岂会为了财而主动夺取一凡女的绣球?
而他之所以那么做,自是有他的理由在。
“虞夫人,您真是说笑了。”白林不谦不卑地礼貌一笑,回答着面前冷漠女人,“晚辈之所以要夺虞小姐的绣球,非启于容颜,更不为金钱,只出于心。”
他的所言所语,皆是他的心中话,但在虞夫人听来,却可笑十足。
“白公子,你这话说的,可真是把老身逗笑了。”她攥起丝绢,掩面一笑,“你与我小女素未谋面,只今日一见,便说出一见倾心这种话来,可真是可笑,对吧?老爷?”
“呃……呵呵呵……”虞潇池被她问得一时间不知该说对还不是不对,只得尴尬笑着回应。
可虞夫人的刁钻刻薄却难不倒白林:“晚辈不敢欺骗您们,晚辈方才所言,句句属实,毫无半分虚假,但倘若您不愿相信,那晚辈也没办法,只不过……”他噙起嘴角,漠然一笑,“只不过,若您是想用这个理由来拒绝晚辈对虞小姐的一片芳心的话,实属是有些牵强呢。更何况,晚辈可是在众人面前接下的绣球呢。”
虞夫人听罢,气得直发抖,心中怒火猛烧。身前男子的话虽是说得含蓄,但她杨千织可不是愚昧女人,只是一听,便明了他话中意。
摆明了就是在拿接下绣球一事来威胁他们虞家!令他们进退不得!
“哼!”虞夫人从嘴边哼出一句不满来,随后便气匆匆地先行离开。
不过谁也想不到,这相貌堂堂的公子哥,居然为了娶下虞家这泼辣小姐,使出这等招数来,就连白林自己,也觉得有些卑鄙了,但谁叫对象是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