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林在服下了扶衿给他的丹药之后,不仅身体中蛇姬留下的蛇毒消除了,而且就连同和赤狐打斗时受的伤也消失不见了。
也因这颗丹药,令白林得以保持人形,未显露出狐尾。
可这却是令一直期待着他显形好以正当的理由将他束缚住的钟月痕一行人犯了愁。
但三日毒发期已过,虽不知白林究竟私下使了什么法子,竟是能在他们的重重包围之下全身而退,但也拿他没办法。
“钟月痕,会不会是你那阵法术出了问题,才让那小子有机可趁溜回了西山食了解毒草?”
侧卧在树枝之上的蛇姬望着树下开回踱步的男子发了问,可这话音都还未落下,便惹来了男人的一阵怒吼。
“好你个蛇姬,我还没质问起你那破蛇毒是怎么一回事呢,你倒好,先行质疑起我来!老子的那一套阵法,虽是要不了那只白狐灵的小命,但凡是他胆敢跨出一步,阵法便会激活,虞府那群人都得替他陪葬!”
钟月痕越说便越来劲,可蛇姬所狠狠泼了他一脸的冷水。
“呵,瞧你说的那么厉害,可那虞府中的人,不都好好的,行了,咱们也别再说孰是孰非了,眼下的问题是如何再让这小白狐心甘情愿跳下陷阱。”
经过她的一番话,树下那名气急败坏的男人才稍微收回了几分理智一点。
“道理我又不是不知!可当下能有什么好法子!现如今令我烦心的事已是够多了!常文城中的那群家伙今日个还地问我那花灯节可还能举办,真是一群不怕死的家伙”
他本只是无心的一句怨言,却让蛇姬发现了机遇,她暗淡的蛇瞳孔赫然发出阵阵光亮,好似在盯着一盘上好的佳肴般,既贪婪,又癫狂。
“钟月痕,我知道有什么法子了!”
“是什么?快说!”
“呵,这事交给我来办就行了,你只需要去告诉常文城中的那些人,花灯节,照常进行。”
钟月痕疑惑蹙了蹙眉头:“留给咱们的时间本就不多了,不抓紧将那白狐捉到手,怎还反倒办起庆典来?!”他骂骂咧咧地指着藤上女人。
而女人只是玩魅一笑,轻吐几字:“你只需照办就行,就等着看好戏吧。”
蛇姬勾起一侧嘴角,未将计划全部告知男人,只不停地用血红的指甲把玩着发梢,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的那片大地。
一场激烈的游戏,才真正开始。
两日后,一年一度盛大的花灯节如期举行,十里的长街灯火璀璨,喧闹的人声起伏不断,凤箫声动,玉壶光转,街巷两岸挤满了小商小贩,吆喝着嗓门唤着生意。
死寂沉沉的常文城又变回了那座不夜城。
而白林,虽不知为何那道人心中打着什么算盘,但也亲自跟来了花灯会,一是想见识见识这花灯会的盛大,二是怕他使什么坏心眼迫害了城中百姓。
当然,最为重要的一点是,陪着虞渐晚一齐进行赛花灯比赛。
这不,才跨出虞府大门,那小丫头便似个孩童一样,蹦蹦跳跳地奔向灯会主场的方向,脸上堆起的笑意都似一块蜜糖,带走了白林所有的愁绪。
“晚晚,你慢一些。,小心摔倒了!”白林望着虞渐晚的身影唤道。
“哎呀,你就放心吧,我虞渐晚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可能……哎呦喂!”
虞渐晚回过头来回答着男子的话,可嘴中的“怎么可能摔倒”几个字还未完全脱出口,便给她来了一计光速打脸,摔了个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