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林吃惊地看着钱珂儿递给他的花灯,有些摸不着头脑。
分明自己方才递给她时,是完好无损的,怎么这一会功夫,就破成这样了?
他虽是心中一堆疑问,但抵不过眼前人的执拗,再说了,也是他惹事在先,自知却理的小狐只得允了钱珂儿。
“那请问钱姑娘是在哪个摊位买的,在下去给姑娘买一个新的。”
听罢,得逞的钱珂儿灿灿一笑:“我带公子去!”她且说,边要拉起白林的胳膊,但白林却猛然向后一缩,令她扑了个空。
“钱姑娘,这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在下已是有家室之人……”
“行了行了,别说了,口口声声都是虞渐晚。”
还没等他说完口中话,钱珂儿便蹙眉截住了他的话,随即便走在前方引路,但见她那两名没有眼力见的侍女也进跟而来,钱珂儿忍不住发了火气。
“你们还跟来做甚!”
“小姐,出门前老爷吩咐的,要一步不离地跟着您,奴婢们不敢违抗……”两名侍女连声解释着。
这钱珂儿的父亲,一生最珍爱的除了钱,就是他这个宝贝女儿了,若她出了半点差池,这些个侍女们定是没有好果子吃,但钱珂儿为了自己能够同白林单独相处,丝毫不体谅她们的难处。
“那本小姐的话你们就敢违抗了是吗?!”钱珂儿伸出手指向侍女们的鼻头。
“奴婢们不敢……”左右为难的侍女们低垂下头,声音越来越微弱。
见状,一旁的白林开了口,“钱小姐,既然那是令尊的吩咐,她们自是不好得违抗,你就别让她们为难了吧。”
听到他这般说,方才暴露了本性的钱珂儿才回过神来,急忙拾起被自己亲手揭下的面具戴上,再度伪装成淑女模样。
“白公子,你怕是误会我了,人家只是想着这花灯盛会也应让翡翠和珍珠去看一看,所以才……”
钱珂儿摆出一副被冤枉了的神情,一对眼不停地忽闪着,似有些晶莹滚动。
“翡翠、珍珠,方才是本小姐情绪激动了些,但你们真不用跟来了。”
她笑盈盈着走到两名侍女身前,从腰间掏出一个荷包递到其中一人手上,凑到耳边低语一句:“本小姐好不容易能和白公子独处,你俩个能滚多远就滚多远去!若还敢违抗,看本小姐回去怎么打烂你们的嘴!”
刹然间,只见那侍女脸色大变,瞳孔骤然一缩,打了个冷颤,连声答应着:“谢……谢小姐,那我们二人便先去……去看花灯了……”
随即,她便连忙拉起在状况之外不知发生了何事的另一名侍女匆匆小跑离开,而站在原地的钱珂儿则仍是笑着的,柔声对二人挥了挥手。
“翡翠,珍珠,玩得开心些呦。”
话毕,钱珂儿便连忙转过身,嘴角扬起,带起更为灿烂的笑意走到白林身旁。
“好了,白公子,我们走吧。”
“嗯……”白林蹙眉漠声应了应。
一路上,钱珂儿的嘴都未成关上过一刻,好似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向白林讲起了她的故事,丝毫不管身旁人愿不愿意听她絮叨。
而白林心系虞渐晚,对于她的所言压根未曾听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