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灵柩中的女子,在下葬之前,虽是全身换了干净衣裳,但在随葬的身前用物的那包荷包之上,沾染着一缕毛发——赤红色的绒毛。
白林捏住那根赤红毛发,凑到鼻尖轻轻一嗅,顿时心底一紧,眸光意味不明。
见状,雀雀连声发问:“七殿下,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发现?”
白林闻声,漠然点了点头,暗芒在眸中闪烁:“看来这下,那害人的妖孽的身份可以确认了。”
“是何妖孽?!”
“是……”白林顿了顿嗓门,立起身来,只道出两字。
“赤狐。”
他白林猜来猜去,竟是没料到,这害人的妖孽,居然真是狐族。
但令他不解的是,在西山一带,从未有过赤狐出没,且赤狐一族,天性温顺,常匿于深山之中修炼,又怎会跑到这常文城中,干出如此残忍之事?
想必这其中定有端倪,等待着他们的,必死一盘大棋。
与此同时,那一人一蛇,正藏匿于一所破旧荒废了的道馆之中。
“什么?!你说今日顶撞我的那个泼女子,就是那只白狐的相好?”
钟月痕在听蛇姬道出虞渐晚身份之后,愤得拍桌而起。
他向来是个性情冲动的人,且视颜面高于一切,在当众被虞渐晚指责后,便气势汹汹离了场。
谁知,那眼前人竟就是自己要寻的目标!
“钟月痕!你去哪儿!”蛇姬看着一股脑往外冲的男人,连声呵住。
“自然是去把那女人抓来,她是白狐心头肉,只要以她性命相要挟,还愁取不到白狐性命?”
蛇姬听闻,无奈叹了一口气,感叹自己怎么就寻了那么一个“猪队友”。
“那白狐的性子烈着咧,你这样做,把他逼急了,非但得不到任何好处,反倒是把自己小命赔了进去!再说了,我们面对的,那可是仙灵白狐,功夫本事比你和我强多了,我们不能硬闯,得智取。”
侧卧在破旧木椅上的女人的一席话,总算是灭去了钟月痕脑中燃起的鲁莽。
他在原地开口大骂了几句脏话后,便气冲冲调转了头,回到了屋中。
“那你这招引蛇出洞,当真有用吗?”钟月痕艴然不悦地盯着满眼无所谓的女人说道。
“你放心吧,我蛇姬设下的计谋,他白林定会乖乖按着步子一步步走下去的。”
蛇姬手指把玩着自己的发梢,似笑非笑地说着云里雾里的话。
“想要毁掉像他这样痴心的家伙,最好的办法就是……”话到此处,蛇姬手腕一转,变出一朵额外娇艳的花,于鼻尖一嗅,可却在下一秒,便将其碾碎为粉末,散没于天际之边。
“最好的办法,就是毁灭他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