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官二字,甚是久违啊。
花赫儿咂咂嘴,看向从城内涌出来的百姓,默默地摇了摇头。
陈辛宴与叶霓纷纷从马车内探出脑袋,见眼前情况危急,顿时陈辛宴一把拽住花赫儿的胳膊,师娘别怕,我保护你!
花赫儿嘴角忍不住的抽动了两下,眼看着城门内的人越来越近,花赫儿哭笑不得。
寒山跳下马车,大人,怎么办?
都是一群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若是硬来,只有两种下场,被打,和被打的很惨。
无论是御司诏,还是青田寨,都有明文规定,不能对无辜百姓动手。寒山即便是脾气再大,也从来没有违背过。更何况,此处还有个花赫儿。
花大人摇摇头,撸起袖子,拍了拍陈辛宴的肩膀,乖,在马车里好好呆着。
说罢,她果断的跳下马车。
那群冲过来的百姓一看见花赫儿,顿时跟苍蝇看见鸡蛋似的,疯了一般扯着嗓子嗷嗷的冲了过来。
花大人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准备好。
寒山撸起袖子,是。
花赫儿一声令下:跑!
话音刚落,离孽便一手拉住花赫儿,带着人直接跃上城楼,带着人几个跳跃间,便消失在了视线中。
寒山默默地放下袖子,跟着一跃而起。
唯独马车中的陈公子,死死地抓着叶霓的袖子,可怜兮兮的望着她,姐姐,我怎么办?
叶霓烦死这种动不动就拽袖子的行径了,她咬着牙,袖子一扬,一股异样的味道便飘入陈辛宴的鼻子里,紧接着,陈公子两眼一翻,瞬间整张脸肿成了猪头。
叶姑娘冷哼一声,满脸嫌弃道:就你这样,躺地上都没人打。
说罢,她也抓紧时间,脚下一点,便跟上了花赫儿的脚步。
一炷香的功夫后,青天县内,百姓们气势汹汹的冲到县衙,寻找狗官花赫儿。
而此时,隔壁的素斋内,花大人正优哉游哉的躺在软塌上,一手边是糕点,一手边是果子,好不享受。
胡汉三钱小四等人规规矩矩的等在外面,等候吩咐。
花大人抱着胳膊,思前想后,可怎么都想不出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以至于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百姓们就对她又一次的恨之入骨了。
不多时,寒山从外面进来,脸色沉重,像是一块刚从坑里刨出来的木板,隐约还带着几分阴森的气息。
怎么了?
花赫儿挑眉问道。
外面都在传,大人与神殿交好,为神殿办事,之前所办教育,也不过是神殿为了与御司诏一较高下,而故意做的样子,等尘埃落定后,便要将学堂里培养的孩子送进神殿里,随侍左右。
寒山说着,手指不由得捏紧,骨头咔嚓咔嚓的响。
花赫儿忍俊不禁,无奈笑道:哎,神殿的人,一向都这么不要脸吗?
玩不过了,要么就是刺杀,要么就是损人名声。
她花赫儿就算是有一百个贼胆,也没有那个贼心将满青天县的孩童送进宫去当太监啊。
怎么想的这是?
不过也难怪,百姓们如此气愤了。
无妨,不必解释。
花赫儿摆摆手,一副混不在意的模样。
不多时,离孽也从外面进来,脸色铁青,像是埋了千年的老妖精忽然被人挖出来似的,杀人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