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正在敷脸的叶霓吓了一跳,没好气的抬头瞪向花赫儿,打人,您拍碎了人家还怎么敷脸啊?
你知道什么叫欺负人吗?
花赫儿突然开口,出声问道。
叶霓一怔,随后神情严肃点额从怀里摸出一瓶子毒药,往桌子上一拍,认真道:世间奇毒,无色无味,仅此一家,除了姑奶奶,无人可解!
她家亲亲师兄也无解。
花赫儿深吸一口气,擦了擦手,拎着刀转身就要出门。
见状,叶霓吓了一跳,大人,您是父母官,不能动刀子啊!
花大人默默地顿了顿脚步,扭头没好气道:本官磨刀。
叶霓:
大人,要不这县令咱们不干了吧?太憋屈了。当年魔宫被端了的时候,姑奶奶都没这么憋屈过。
花赫儿撩起袍子,找了个宽板凳坐了下来,一手撑着下巴,无奈道:不行,青天县,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是县衙不够破还是人心不够恶?
你不懂。青天县,是九州的最后一道屏障。
此地除却世家大族盘踞,若是拿下青天县,再攻都城,就如履平地一般了。
前些日子,云无浊与夜不绝勾结谋反,之后又从御司诏的手里逃脱,想来还会有后招。
这个时候,能少出乱子就少出乱子吧。花赫儿倏地抬眸看向天际,如若有一天,真的到了那一步,那这里,就会是我们的战场。总不能来日,腹背受敌吧?
她说罢,不可查觉的轻叹一声,仰头望天。
叶霓走过来坐在她身边,摸了摸下巴,要是真到了那一天,姑奶奶我就一张铺盖把你一卷,打包带回魔宫。
魔宫不是都被烧了吗?
烧的是宫殿,但是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藏身之处。
大厦将倾,谁又能独善其身呢?
有啊,苏大当家的,不就是那个独善其身的么?
叶霓说完,花大人翻了个白眼起身,然而,她刚站起来,那板凳突然失去平衡,叶霓哎哟一声惨叫,摔在了地上。
素斋,书房内。
苏冥朔桌案前堆满密报,来自各地,经过重重筛选后,这才送到他面前。
寒山站在桌案前,神情凝重。
神尊从郢城离开后,连京城都没回,直接回了青天县,如今京城一团乱麻,太子夜羲宸每天三封信的往青天县送,肉麻兮兮的,都快哭了。
苏大当家的睨了眼堆在角落里的来自太子殿下的亲笔信,漫不经心道:告诉他,若是有朝一日他被废储,本尊会重新寻找更优秀的继承人。
可,太子殿下如今被陛下软禁,群臣请柬,恐怕,地位难保。
就是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太子殿下因为反对自己亲爹给贵妃重修宫殿,被亲爹怒骂,随后兴办教育一事也被人拎出来,说是太子殿下只是想打着教育的幌子勾结世家,培养党羽。
当皇帝最怕什么?
不怕权臣。
最怕的是,太子随时都能反。
苏冥朔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冷哼一声,那就告诉他,若是地位不保,本尊可以收留他,御司诏还是养得起一个闲人的。
主子您认真的吗?
传话给他,若是一个朝局他的平不了,即便是当了皇帝,也早晚给人一锅端了。
苏大当家的语气认真,不像是在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