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冥朔眉头微微蹙起,迎着那长剑而去,浑身内力化作一柄剑,与夜不绝交缠几十回合。
周围的侍卫们一窝蜂的朝着花赫儿杀了过来,此时,青田寨众人拦在花赫儿身前,还没动手,就听见噗的一声,夜不绝身形踉跄两下,砰的一声,跪在地上。
他目光哀怨,透着不甘,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来拦我!
你太贪心了。
苏冥朔收回手,无人看见,他收手的瞬间,夜不绝痛苦的神情。
夜不绝抬起头,眸子染了血,愤愤的看向苏冥朔,忽然仰天笑了起来。
有一种人,即便再多的危险,与他而言,也不过是一场笑谈。
而这种人,显然苏冥朔就是之一。
夜不绝耳朵动了动,侧头看向门外,笑道:想来,苏大当家的带来的人,不止这些吧
花赫儿趁着这空抬头,没带多少人吧?兴师动众的,本官不要面子的么。
陈辛宴在一旁深以为然,是啊,羊入虎口这种事,确实有损官威。
花赫儿吸吸鼻子,本官也不是故意的。说起来,九皇子造反,本官作为证人,好歹也是大功一件。
陈辛宴捂着脸,大人,今日师傅要是不来,您恐怕不是证人,而是死人咯。
花赫儿:
现在把他毒哑巴了,还来得及么?
苏大当家单手甩出一只箭矢的瞬间,还不忘扭头宠溺道:随你。
陈辛宴:
呜呜呜,师傅啊,我还是亲生的嘛!
夜不绝上前一步,都住手。
残存的侍卫停下动作,回头不解的看向夜不绝。
他深吸了口气,淡淡道:本王,本想带着你们一起杀入京城,尝一尝那皇家盛宴,享一享那富贵荣华,做一做那人上之人。可惜,天命待我凉薄,此番宏愿,今生无望。苏大当家的功力深厚,我自知不是对手,尔等,也绝不是对手。
他顿了顿,宅院外,似乎有马蹄声响起,整肃统一,不像是寻常将士。
花赫儿也不由得放下了手上的东西,拍拍手起身,他这是要交代遗言了?
苏冥朔忽的转身,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耳边,传来一道刀刺入皮肉的声音,花赫儿眉头一跳,没敢动。
夜不绝的声音虚弱,却犹带着不甘,不是我不行,我没有输,我只是,不得上天厚爱!
他话落,突然惨笑一声,花大人,你与这样的人相交,早晚,会死无
花赫儿忽然扑进苏冥朔怀里,苏大当家的心头一颤,捂住她的耳朵,脚尖一点,飞身离去。
而在他们离开的瞬间,宅院外,刀剑相交声,杀戮声响起,以及陈辛宴陈小公子被胡汉三扛在肩头嗷嗷的叫喊声。
花赫儿:
她也开始怀疑,陈辛宴不是亲生的吧?
深夜寒凉,榕城县衙里,空无一人。
青田寨众人,忙着看守夜不绝一派余孽,而苏冥朔带来的人,神不知鬼不觉,不知所踪。
花大人撑着下巴,守在一处屋外,屋内,水声潺潺,香烟袅袅,正是苏大当家的沐浴也。
说起来,苏大当家的虽然是个粗人,但是有些事情真是讲究的不行。比如这衣服,一日要换许多次,若是赶路,每日必然沐浴,且沐浴的规格还极高。花大人不由得想起当初温泉一事。
她撑着下巴正等着苏冥朔出来,冷不丁的,一股阴风忽的袭来。
空气中,还飘着一抹诡异的味道。
花赫儿侧过头,只见空中一道了绿色一闪而过,紧接着,一声凄厉的声音倏地响起,苏冥朔,今天老娘就要替我家大人讨个公道!
叶霓!
卧槽!
花大人当即一蹦而起,你听我解释啊!
她怎么就忘了自己是怎么把叶霓骗走的。
不过,那会使毒之人,为何没有再出现?
顾不得多想,花赫儿紧盯着叶霓,生怕这厮一个激动之下,甩出毒门技能,伤着了自己。
叶霓冷哼一声,恨铁不成钢道:大人,您不用惧怕这种负心汉,今日老娘就算是死,也要给你把这公道要回来。
不是不是,你听我说,都是误会啊!
花赫儿急忙抱住叶霓大腿:明天我给你好好解释。
大人!这厮虽然容貌不错,生的俊俏,但是天下好儿郎多了去了!既然他苏冥朔无情在先,攀上高枝,您还护着他作甚!
花赫儿一噎,不是,我
突然,紧闭的门,嘎吱一声打开,屋内,某人面色淡然,一袭白衣飘然若仙,举手投足之间,尽是优雅,他眸子一转,目不转睛的看向花赫儿,笑问:
哦?苏某倒是不知,自己几时无情辜负花大人,另攀高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