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过用银钱傍身,没听过用毒药傍身的。
花赫儿知道叶霓出自魔宫,早些年魔宫备受江湖人唾弃,无论对错,一网打尽。
花赫儿哭笑不得,你若是阴狠毒辣,早该毒死我了。
毒死你?那得我能毒的死苏冥朔才行。
叶霓心中惆怅,给自己下了狠手,登时,她两眼一翻,口吐白沫的倒在了地上。
杀红雪刚一进来,就瞧见这副画面,吓得急忙大叫:来人,找大夫!
然而,不等她话音落下,叶霓便自己给自己摸了一颗药出来,塞进嘴里,眨眼功夫,便又从地上爬了起来。
花赫儿无语,没好气道:找什么大夫,她就是大夫。
沙红雪松了口气,哭笑不得道:叶姑娘这是怎么了?
毕竟混迹江湖,沙红雪还算是有些见识,即便叶霓方才把自己毒的惨无人样,她也不过是震惊片刻,便又恢复镇定。
花赫儿幽幽的扫了叶霓一眼,意味深长道:情毒入骨,自己找死。找我有事儿?
她转身看向沙红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家伙。这些日子,先是提亲一事,紧接着是各家相继示好,沙红雪忙如狗,然而罪魁祸首却整日里逍遥自在,还有功夫浇花。
墨家主来了,就在花厅。
花厅临近大门,他倒是一步也不多走。
花赫儿丢下手里的水桶,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扭头问道:我这样子看起来不狼狈吧?
沙红雪与叶霓对视一眼,狼狈?
这两个字跟您半毛钱的关系?每日里光衣裳都要换无套的杀家姑奶奶,现在人人都知道,杀家现如今连家主,都对这位姑奶奶俯首帖耳,有求必应。
无论多么荒唐。
叶霓深吸一口气,嫌弃道:赶紧滚吧。
再三催促之下,花赫儿这才人五人六的抱着胳膊,晃悠出去了。
花厅内,只有一道熟悉的声音。花厅门外,寒山一见到花赫儿,张了张口,然后像是意识到什么,急忙后退一步,脸一沉,又是一副棺材板的样。
花赫儿背着手,笑嘻嘻的走了进去:哟,来的这么快?
谁知她刚进门,脚下忽然哐当一声,一个花瓶被砸了过来,正砸在她脚跟前。
花赫儿嘴角抽了抽,背对着大门方向,朝着苏冥朔比划了个口型:这花瓶贵!换一个啊!
苏大当家沉着脸,一咬牙,怒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与旁人联姻?
似是要杀人,苏冥朔还是头一遭这般对她咆哮,纵然知道是在做戏,可花赫儿还是楞了一下,随即眼眶一红,没好气道:你能与你家妹妹卿卿我我,管老娘作甚?
大门外,不少前来打听情况的眼线纷纷离开,果然,墨家主和夫人生嫌隙,还是因为墨家小姐啊。
难怪前些日子,墨家主去什么地方都带着墨小姐。
苏冥朔脸色铁青,故作维护道:你与我之间的事情,休要怪别人!
那怪谁?苏冥朔,老娘当初遇刺之事,你心知肚明是谁干的!可你呢?你非但维护幕后之人,逼我不得不回杀家,今日还如此待我?墨臣染,你的心都喂了狗?
论骂人,花赫儿不行。
论打架,花赫儿也不行。
这也就是苏冥朔不动手,不动口,花大人便有恃无恐。
苏冥朔听完,眼角隐隐抽动,他忽的欺身上前,一把攥住花赫儿的手腕,门外看热闹的又跑了几个,去报信,墨家主和夫人打起来了,动手了动手了,和离在即。
殊不知,他们看不见的某个角度,苏冥朔的手正借着袖子的遮挡,轻轻的握住花赫儿,他叹了口气,低声道:喂了你。
苏冥朔,你好好演戏!
花赫儿没好气的瞪了苏大当家的一眼,还没动手,突然,一把剑从一侧横了过来,朝着苏冥朔的胸口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