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怎会有如此无耻的女子。
他倒吸了口气,看了眼地上歪七扭八的躺了一地的侍卫,脸色更差了。
花赫儿冷笑一声,长叹道:公公考虑清楚了吗?是你自己走,还是老娘送你?
云无浊咬碎一口银牙,然他刚才也试了一下,若是强行运功,体内的确气息不稳,若是强行逼毒,恐有性命之危。
思及此,他伸出手,朝着花赫儿厉声道:解药。
花赫儿抱起胳膊,你此时离开,自然就有解药。
云无浊倒吸了口冷气,面色不善,他抬起头,看了眼花赫儿,既如此,那便送你一份礼物。
啊?
不等花赫儿反应过来,云无浊忽的卷起地上的一把剑,手腕一动,最先倒下的那个侍卫便脖颈喷血,倒在了地上。
血溅三尺,喷在花赫儿今日刚换的新裙子上。
花赫儿愣住了,她看着眼前的云无浊,仿佛在看一个魔鬼。
如此杀人如麻,狠辣无情之人,竟掌控着大洲过三分之一的权势。
花赫儿的一颗心,仿若置于冰窖。
云无浊冷冷一笑,转身离去。
他身后,其余的侍卫也跟着退了出去。
好像是游街的小鬼儿,来去无踪,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视线中。
花赫儿呆呆地坐了下去,忽然一扭头,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夜深人静,月色清寒。
墨府家主院子内,苏冥朔正在桌案前,桌子上堆着的,是这两日云城所有的情报。
大到几大家主在密室内会谈,小到街上一个小偷偷了一个生鸡蛋。事无巨细,皆陈列在苏冥朔的眼前。
苏冥朔手中捏着一份情报,忽的眉头染上三分寒意。
就在这时,门外,寒山推门而入,正要开口,便见苏冥朔神情不对,他怔了怔,低声道:主子都知道了?
苏冥朔狭长的眸子倏地眯起,冷声道:云无浊?动作倒快。
这么快就能打点好京城的烂摊子,迅速的追来云城,的确是有些手段。
夜羲宸看来这几日又要头疼了。
寒山苦笑一声,有些无奈,他这才刚得到消息,他家主子便已经猜到了,难道真能掐会算不成?
苏冥朔抬眸看向寒山,淡淡道:他的去向如何?
但凡可疑之人,御司诏的人必然会暗中跟随,一天去了何处,上了几次茅厕都一清二楚。
闻言,寒山脸一跨,弱弱道:去了杀府。
什么?
瞬间,苏冥朔声音一沉,陡然间仿若天崩地裂般,寒山只觉得小心脏都开始扑腾扑腾的狂跳起来。
他就知道,主子得知这消息,必然激动。
于是寒山又道:云无浊带人去找夫人,不过,夫人似乎把他,毒跑了。
苏冥朔嘴角一抽,深吸一口气,揉着眉心道:他既能找上门,就能去第二次,去教训一下,让他在云城事情了结之前,都出不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