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收拾好,这才四下扫荡了一圈。
她所处的位置应该是柴房,但外面的声音却又分毫都听不见,想来应该是府邸深处了。
一般这种权贵之家,多少都有些见不得人的地方藏在府邸深处,而这些地方没别的优势,就是来往人烟稀少。
花赫儿透过门缝往外瞧了一眼,确定屋外只有几一个人后,勾起嘴角神秘一笑,随手抄起一旁的一根木棍,然后朝凳子上狠狠的砸了过去,自己惨叫一声,啊!
门外,听到动静的小厮赶紧推门进来,脚还没迈进来呢,突然从天而降一棍子,顿时把他敲晕了去。
罪过罪过,小爷不是故意的,得罪了哈。
说完,花赫儿从怀里摸出一文钱,小心翼翼的放进了小厮的身上。
嗯,就当医药费。
毕竟打了人就跑这种事还是有点缺德的。
花赫儿打了人,一路偷偷摸摸的顺着墙角摸了出去。也不知道是国舅爷对自己的人太自信,还是不想引起府中人注意,院子外竟没人看守。
花赫儿翻了个白眼,心中怒气值蹭蹭蹭的往上冒:这待遇也太差了吧?别人绑票好歹都有有人望风,有人盯着人,怎么到了她这里就这么随意了?
国舅府规模宏大,据说当今皇后当年入宫之时,北家不过是权贵中的下等人家,然而皇后娘娘一路登上后位,北家也就水涨船高,且国舅爷也确实是有两把刷子,这才让北家迅速壮大至此。
好在花赫儿方向感还不错,一路上倒是畅通无阻。
过拱门,经回廊,花赫儿一路躲躲藏藏,不是钻到草丛里就是猴子似的跳到树上,再不然就是头上插几根草冒充一下灌木里头的一枝独秀。
也不只是运气还是巧合,一路上花赫儿竟没有被人发现。
然而这等好运气也就持续到国舅府后花园时,终于失效了。
花赫儿正冒充小厮垂着脑袋跟在一群下人身后,走着走着,迎面却撞见了国舅爷。
花赫儿当下心中咯噔一下,赶紧垂下脑袋做鹌鹑状。
可惜,花赫儿这张脸,即便是抹了灰,在一众人中也格外显眼。
国舅正经过花赫儿,突然脚步一顿,叫住了花赫儿的脚步。
你,站住。
花赫儿一脑门撞在身前的下人身上,赶紧垂着脑袋低下头,后背僵硬的堪比墓碑。她压着嗓音,低声道:老爷?
国舅挑眉,转过身来。
花赫儿:
这国舅他么的是孙猴子变的啊?眼神这么好使?
可惜花赫儿此时不得不转过身,甚至还不忘扬起眉头,朝着国舅爷露齿一笑:哎哟,好巧好巧。
国舅爷当即脸色一变,眼神中的狠厉一闪而过。
他倒是小瞧这个女人了。
一介弱女子,居然能从柴房里逃出来?
国舅爷眯起眸子,那眼神像是猝了毒,死死地定在花赫儿身上。
花大人心里苦啊,她做错了什么?
不就是比北清乐稍微好看了一丢丢吗?
国舅爷狰狞的笑了下,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话落,身后的家丁忽的逼近花赫儿。
花大人:
马达,何其冤枉!
什么时候给她准备酒了?
简直不可理喻。
你是自己跟我们走,还是我们动手?
为首的家丁相貌凶悍,圆润的脸上还有一颗黑色的痣。
花赫儿瑟瑟发抖:大哥,有话好说!
家丁:自己跟我们走?
走个毛!
花赫儿无语,大哥,打个商量,今日你放我走,来日我饶你一命,如何?
当着国舅爷的面儿说出这番话,家丁都觉得花赫儿是脑子抽风了。
他当即拿过身后人手中的棍子,朝着花赫儿便砸了过来。
卧槽!
这是要短腿的节奏啊!
花赫儿忽然扯开嗓子干嚎一声:呜呜呜,救命啊!欺负人啦!
她声音刚落,那家丁突然腿弯一痛,整个人砰的一下摔在地上,激起地上灰尘无数。
回廊外,一袭青色长衫男人从天而降,落地的瞬间,花园之中花瓣瞬间被一股强劲的力道卷起,朝着回廊里的众人袭了过去。
花赫儿急忙脚下后退两步,那青衫男人脚尖轻点,上前一把将花赫儿揽入怀中,低声在她耳边道:玩够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