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霓来不及多问,人就被花赫儿一把拽走了。
日上三竿,花赫儿总算是恢复过来。如今他们四个外来的人住在县衙,不伦不类不说,还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花赫儿这辈子只看重一样东西,那就是自己爽。
县衙的大堂,早已堆积了一层厚厚的灰,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开过堂了。花赫儿沐浴更衣之后,带着人便去了大堂。
陈辛宴去了街头,不知做什么。
县衙里所有的人都被召集起来,众人虽然不情愿,可重二被离孽抓到了大堂,剩下的人也不得不跟着过去。
花赫儿高坐上首位,神情威严,颇有县令的模样。
重二心中冷哼,面露不屑的道:不过是个小白脸,鼻子上插葱还真想装个大象不成?
你找我们来,不会是让我们站在这儿看你耍威风吧?
重二率先开口,他话音刚落,大堂外,忽然响起一阵击鼓声。
鸣冤鼓!
重二心下一沉,当即挑眉看向花赫儿,你要做什么?
花赫儿撑着下巴,幽幽的道:自然是升堂,办案啊。
花大人眉眼如画,笑的一脸纯真,若是忽略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狡黠,只怕是真以为这是个毫无心思的小白脸呢。
重二轻蔑一笑,不服道:办案?有什么案子可办的?
花赫儿双手撑着下巴,笑着道:自然是有人冒充县令,强占官宅,欺压百姓,自立为王,意图造反的案子啊!
这一条条,一桩桩,都对准了重二。
若说重二最初只是忌惮花赫儿身边的人他对付不了,可现如今,他的援兵马上就到,难道还会怕她一个小白脸?
如此一来,重二当即冷笑两声,有意思!你又是个什么身份,凭什么来办案?
身份?
花赫儿一脸无辜道:对哦,我是什么身份,一个小百姓,怎么能断案呢?
见花赫儿没了底气,重二心中松了口气。他朝着身后的兄弟使了个眼色,然后自己朝着花赫儿坐着的位置走去,这几天,县衙让你横走惯了,是不是连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都忘了?办案?今日老子就先办了你!
他话音刚落,突然,腿上一痛,噗通一声跪在了花赫儿的面前。
花大人吓了一跳,捂着小胸口惊呼道:哎哟,还不到过年,怎么行这么大的礼数啊?
说着,便要去扶重二。
重二突然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一把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厉声道: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他话落,县衙外,忽的围满了汉子,一个个的口鼻都被捂着,手上捏着阴森森的大刀,看起来气势十分骇人。
花赫儿挑起眉头,不紧不慢道:哦?是么?
死到临头,你还敢嘴硬!
重二说着,手上的匕首就要往前送。
然而,他手还没动,突然,一只暗箭突然朝着他的肩头狠狠的射了过去。
重二当即脸色大变,推开花赫儿就要躲开,谁知那暗器半空中竟是生生折断,掉在地上,花大人刚一得到自由,便大喝一声:叶霓,干他!
叶霓本就等在大堂里没动手,闻言当即身形一闪,人就到了重二身后,一脚朝着他的腿弯狠狠的踹了下去。
砰的一声,膝盖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花赫儿心疼的看着被砸碎了的地砖,捂着脸无语道:轻点啊。
大堂外,此时已经围满了百姓,陈辛宴正有组织有纪律的组织者百姓过来了,重二一看,当即大叫:你想冒充县令?好大的胆子!
冒充?
花大人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衣裳,然后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官印,坐直了身子,一字一句道:本官忘了告诉你了,本官名唤:花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