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户琢磨着,凑头闻了闻。
就在这时,一声冷哼自头顶响起。
苟屠户?是你吧?
听到动静,屠户下意识的笑着抬头迎客:哎,客观您要点啥?
谁知一抬头,屠户却愣住了。
他的铺子前,围了一圈的褐色劲装的打手,而打手中间,有一人,光鲜亮丽,衣着现言,正用一沓子银票当扇子,优哉游哉的扇着风,十分的惬意。
苟屠户一怔,待看清面前的公子是谁后,连忙卑微道:三公子?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陈辛宴招招手,身后,有家丁就奉上了一把椅子。
整条街并不宽敞,陈辛宴又坐在路中间,而他的打手把他围了个彻底,整条路,生生的被他从中截断。
陈三公子的人生志向便是:拦别的人的路,让他们干看着。
纨绔子弟,不稍微高调点,怎么对得起纨绔二字。
陈辛宴斜眼腻着苟屠户,鄙夷道:本公子怎么来了?整个青天县,本公子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管我?
苟屠户一听这话,顿时吓了一跳,脑子里飞快的回想,他最近好像也就是老老实实的卖肉,没干什么缺德事啊。
见苟屠户想了半天想不起来,陈辛宴学着苏大当家的样子,端坐着,一手撑着脑袋,将韵味儿学了个十足,忘了就给我想。
苟屠户欲哭无泪,三公子啊,要不,您给提个醒?
陈辛宴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没好气道:提醒?您老人家倒是贵人多忘,前两天刚拿了人家银子,今天就给忘了?
前两天?
拿了人家银子?
他倒是做过梦,梦里掉了金元宝,但是这也算吗?
苟屠户有点委屈,三公子,这做梦的事,您总不能管吧?
咔嚓一声,陈辛宴一个眼神过去,站在他前面的一个假定便一刀将苟屠户面前的磨刀石砍断了。
苟屠户:
陈辛宴:
本公子让你砸了他的铺子,你砸他的磨刀石干嘛?
家丁操着一口地方口音回答:启禀公子,俺觉得砸了磨刀石,他就没法磨刀,没有刀的屠户,一无是处。
陈辛宴:卧槽?居然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于是乎,陈大公子摇摇头,晃悠着脑袋起身,一脚踩在椅子上,胳膊搭在膝盖上,冷笑一声,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我问你,你家中是不是有个儿子?
苟屠户一听,立马笑道:是,刚五岁,可结实了,扛揍。
陈辛宴满脸讥讽,鄙视道:你前些日子,去县衙拿了钱,给你儿子报了名却不让你儿子去学堂,你好大的猪胆!
家丁:公子,是狗胆。
陈辛宴:本公子知道!
直到此时,苟屠户才彻底的搞明白,这陈三公子今日来找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可这事儿,至于么?
于是,苟屠户抱着一丝希冀,笑问道:公子,这事儿,怎么招惹到您了?
陈辛宴鄙夷的笑了声,怎么招惹我了?本公子告诉你,我最看不惯那种言而无信的卑鄙小人,来人,把他给我绑起来,丢去城外喂鱼。
话音一落,家丁就涌上前来,二话不说,绑了苟屠户就往外走。
陈辛宴双手插手,长舒了口气,可算是搞定了,类似本公子了。
说完,他又扭头叫了身边的小厮,嚷嚷道:你去派人打听着,还有谁跟苟屠户这样言而无信,本公子今个起,挨个的收拾了!好好念书认真做人的人家,本公子既往不咎!
瞬间,一旁看热闹的人消散殆尽,乖乖,陈三公子要闹事了,赶紧的回去看看自家孩子去没去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