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公子荣幸的,风中凌乱了。
等一下,什么情况?
大,大人,您说什么?小人耳朵不太好,没听清。
陈三公子怂的不能更怂了,微不可查的缩了缩脖子,一脸无辜的望着花赫儿,那个,大人啊,派人把小人暴打一顿,然后抢走了苟屠户的人,不会是您安排的吧?
为什么啊?
难道就因为本公子长的美吗?
花赫儿勾唇一笑,拍拍他的肩头,理直气壮道:没什么,本官只是觉得,做戏做全套,你当个纨绔恶少挺好的,至于好人卡,自然是要给青田寨的弟兄们了。
寒山等人又是一怔,花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旁,苏大当家情不自禁的弯起了嘴角,看着花赫儿的眼神柔情似水,宠溺至极。
陈辛宴捧着猪头脸看看花大人,又看看自家师傅,为什么师傅都没有这样看过自己?
等等,好人卡要给青田寨的弟兄?
那合着打劫自己的那帮悍匪,是青田寨的人?
陈辛宴顿时欲哭无泪,在众人的鄙夷的视线中,陈三公子捂着脸,只觉得满心的委屈,哼了一声,甩袖子便跑了。
花赫儿:真是可怜呀。
苏大当家的似笑非笑:你心疼?
那眼神,赤果果的花赫儿如果敢说一句心疼,他现在就能把陈辛宴逐出师门。
花大人幽幽的瞥了眼苏冥朔,转身抬脚往县衙走去,幽幽的留下一句:我心不心疼关你什么事儿?你要走就赶紧走,别来小爷面前晃悠。
说着,便一副潇洒的样子进了县衙,徒留苏冥朔一人在县衙外苦笑着摇头,还是生气了呀。
因着京城之事瞬息万变,苏冥朔不得不尽早赶回去,所以等不到次日,当天夜里就要走。
然,令苏大当家的无奈的是,整个县衙全面封锁,连墙头都被花赫儿下令刷了痒痒粉,只要一沾染,必然挠的你皮开肉绽不停歇。
花赫儿缩在的院子里,静悄悄一片。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树上老鸦百无聊赖的叫了一声,只听见靠近素斋的墙角处,有人似乎哀嚎了一声,紧接着声音就被捂住了。
花大人早早的爬上了床,熄了灯,裹着被子背对着外面,睡的安逸。
屋内燃了香,颇为刺鼻,也不知道是叶霓又捣鼓出来的什么玩意儿。
夜半三更,房顶上忽然传来两片瓦片声。
花大人毫无知觉,好像已经熟睡。
不多时,瓦片被揭开,一道人影从天而降,稳稳的落了下来。头顶上,风清月明,花赫儿似乎是被这寒风吹的打了个哆嗦,黑暗中,似乎是一道轻叹声,苏冥朔一袭紫色锦袍,掀起帷幔,缓缓靠近。
真的不想再见我一面?
他有许多秘密不曾告诉花赫儿,以花赫儿的聪慧,多少能猜到些许,可也只是些许罢了。花赫儿不想知道的太多,却只想要自家所爱的人陪在身侧,平安无事便好。
可如今,苏冥朔连个理由都没有就要离开,她面上虽然没说,可心中的难受,可想而知。
见床上的小人儿还是没反应,苏冥朔无奈,将一块玉色的小令牌放在花赫儿的枕头下,抬手轻轻的抚上她的发丝,这才不舍的离开。
人消失在黑暗中的瞬间,花赫儿睁开眼,揉了揉眼睛,抱着膝盖枯坐在床头。
不生气了?
熟悉的声音自头顶响起,花赫儿身子猛地绷紧,不可置信的看向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