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鬼屋,近日方才闹出来。
传闻那屋子本已荒废,可近日也不知怎么的,一到夜里都会发出阵阵悠扬琴声,曲子每日都不同。有胆子大的人不信传闻,非要去,结果次日醒来时,不是在街头赤着膀子呼呼大睡就是把自己吊在树上,满脸画着王八。
再细问那些人之前发生了什么,却没一人记得。如此一来,久而久之,就有了鬼屋的传闻。
夜里谁家孩子不听话不睡觉,只需说上一句,信不信待会就有坏人把你丢到鬼屋去,孩子必然转眼就老实了。
夜,伸手不见五指,阴风瑟瑟,吹的人身上直起鸡皮。花赫儿手上拎着一只鸡,背上扛着一个开过光的瓢。据说那瓢经过某著名大师开光,还是离孽在街头花了十个铜板才买回来的呢。
别问为什么探访鬼屋要带这个东西ashash因为实在不行,方便自己敲开瓢了自己。
花赫儿推开大门,身后跟着一身红衣一脸正气的叶霓。
别看叶霓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可实际上却是个胆小的。
之前还被半夜睡不着出门游荡的花赫儿吓病过,堂堂神医,居然被吓出一身毛病,说出来实在是令人汗颜。
花赫儿弓着腰,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叶霓拍拍她的肩膀,大人,为什么咱们要这么偷偷摸摸的啊?
啊呸,什么叫偷偷摸摸,这叫小心为上。
当然,这是怕打草惊鬼嘛。
花赫儿作为的接班人,怎么可能会相信这些封建迷信?只不过,不怕野鬼,就怕野人。
若此处真有这么邪乎,那么必定有人作祟。
叶霓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不耐烦道:好吧好吧,小心为上,那为啥怎么还要蒙着脸啊?
又不是做贼。
再说了,这黑灯瞎火的,就算是不蒙着脸,也绝不会有人看见她们的模样,顶多记住她们雪白的牙齿的模样。
花赫儿不说话了,食指在唇前一比划,低声道:别说话,你听,是不是有动静?
闻言,叶霓立马闭上嘴,抻着脖子认真的探听起来。
听了半晌,哪里有什么动静?
她话还没问出口,就见花赫儿笑的一脸得意,我听见了三只蚂蚁刚才路过的声音,怎么样,惊不惊喜?
三只,蚂蚁,路过?
叶霓的拳头渐渐捏紧,面目狰狞,内心os:突然很想一拳头把雇主打到泥巴里抠不出来怎么办?
当然,叶霓的心理活动花赫儿自然不会知晓,她此时正悄咪咪的前进着。这院子的确古怪,白天据说是锁着的,院子里又没人,何以到了夜里,院子就开了?她刚才只是轻轻推了一下门就进来了。
难道这门还能成了精不成?
花赫儿猫着腰,顺着白日里她摸来的院型结构图,堪堪没有撞在柱子上,勉强的进了传闻中闹鬼的拿件屋子。
待进了屋子,花赫儿从袖子里掏出一根火折子点亮,四下打量了一番,这地方用来与人幽会,或是逃课喝酒倒是极其合适啊。
房梁上的横木早已倾斜,不知何时就会掉下来,屋内桌椅板凳全部没有,倒是一张破破烂烂的木板横在屋角处,坐在那里,抬头便可见窗外风清月明,视角极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