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在地上的陈辛宴欲哭无泪,他也不想这么出场的啊,但是谁知道暗中是谁暗算他!回头若是让他知晓了,必定,必定绕道走!
花赫儿捂着脸,实在是不想承认这厮是苏冥朔的徒弟。
她怎么觉得这厮是在砸苏大当家的招牌呢?
不过玩笑归玩笑,陈辛宴今日来倒是为了正事。之前花赫儿跟言裂打了那个赌之后,目前来看,是花赫儿赢了。可言裂就此作罢了吗?没有,据说他不娶苏小公子了,却每日的站在苏府门一动不动。苏府下人要想出个门,都得跟经过鬼门关似的,从他边上绕着走。
而言家的人一看,少东家怎么每天站在那儿不动?不行,坚决不能让少东家吃亏。于是一群家丁便抄了家伙,排排站在了言裂身后。
这架势瞬间就又不一样了起来,苏府现在是人人自危,生怕言裂一言不合就冲进来找茬。这武夫可是得罪不得的啊。
陈辛宴好不容易说完,狠狠的抓起杯子灌了口水。
一抬头,却发现花赫儿正一脸好奇的盯着他。
陈辛宴急忙缩了缩脖子,你,你盯着我做什么?
花赫儿撑着下巴,不解道:你每天怎么那么清闲?还是说,你也对人家苏小公子起了歹心?
陈辛宴一听,苏家那小公子?他起歹心?
哼!他陈三公子,横行青天县这么多年,平时最不喜欢柔柔弱弱的小白脸了,一般都不带他一块玩的。思及此,陈三公子果断傲娇的哼唧了一声,翻着白眼,本公子心中只有师傅,怎么可能对旁人起别的心思,哼!
嗯?
花赫儿的眸子瞬间黯了几分,笑的一脸诡异,活像是一只藏起尾巴的大尾巴狼,她摇头晃脑,深深的看了眼陈三公子,笑道:是吗?那你可知,对苏冥朔起歹心,比你惦记苏家小公子更为严重呢?
她说完,拍了拍手,朝着暗处道了声:丢出去。轻点,别砸坏了县衙的地板。
那可是花了大价钱新铺的呢。
不等陈辛宴反应过来,只觉得脚下一轻,人就被整个掀起来扔了出去。
叶霓:太他么凶残了吧?
花赫儿百无聊赖的甩甩手,淡定道:放心,摔不坏,好歹也跟着苏大当家的学了这么长时间了。
众暗卫:
可是大当家的教的都是些权谋天下之术,从未教过陈家那小子怎么挨打啊!大人啊!
虽说陈辛宴是有些倒霉了些,大清早按照师傅临走前的吩咐过来给花大人问好,结果却落了个被扔出去的下场不说,还在被扔出去的时候砸到了路边乞丐的碗,正中屁股,疼的陈三公子捂着某处嗷嗷直叫唤。
不多时,花赫儿一袭官袍从屋内出来,只带了叶霓一人,便步行着往苏府疾步走去。
苏府坐落在青天县的东南角,在此聚集的多数书香世家,最是看重名声。前些日子言裂上门求娶苏小公子已经是让人惊掉下巴的了,谁知这两天言裂不仅没收敛,反倒是站在苏府雷打不动。
这就令人摸不着头脑了。
花赫儿到的时候,天上忽的下起了大雨,乌云黑压压的铺面压了下来,叶霓看了眼天际,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去买伞。
说罢,她转身跑开。
花赫儿看了眼一动不动的言裂,不由得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苦?
言裂微垂的眸子似乎煽动了下,倒吸了口气,一字一句道:你就那么确定,我不会违约杀了他?
花赫儿摇了摇头,笃定道:你不会。
她见过很多人,可从未见过如此周正之人。其实即便是花赫儿那天立下那么个赌约,言裂虽然口头同意,却依旧没有杀心。他本性极善。只是被夹在仇恨中不知如何应对,所以想了这么个法子来,折磨自己,也折磨仇家。
言裂似乎有些诧异,抬起头不由自主的对上花赫儿的眸子,似是想从里面看出些什么。
沉默良久,他忽的冷笑了声,我见过苏大当家。
花赫儿一怔,马达,好好的说着正事,你还敢跑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