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你说,本官吃不得青天县县令这碗饭?
花赫儿慢悠悠的弯起嘴角,她又不是要饭的,没事儿跑到青天县来吃饭。
孙容香脖子都挣红了,想来是也没想到还有今日还有这番变故,看向花赫儿的目光就像是两把锋利的刀子,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
苏冥朔漫不经心的一个眼神扫过去,顿时,孙容香顿时心下一沉,莫名的脚下后退了,两步,只觉得自己心慌的很。
花赫儿扭头,又道:本官家中不缺饭,所以不需要不远千里来青天县吃这碗饭,这话的意思,你明白?
她的来历,一直都是谜团。
就连她到底如何成为的这青田县县令,也至今无人知晓。此时花赫儿这样毫不避忌的提起此事,倒是坦然的让人震惊,她到底什么来历?
花赫儿也不解释,只摸了摸鼻子,一脸本官不忍心打击你,别猜了的模样,知道你今天数在哪儿么?
孙容香总凝眉,这个狗官,今天还有完没完了!
你输在,你连敌人到底是什么人都没弄清楚,哎,你们这种脑子的人,到底是哪个傻叉居然想跟你们合作?莫不是脑子被狗啃了?
远在皇城之内的神殿,云无浊突然间阿嚏一声,打了个喷嚏。
坐在距离他不远处的夜羲宸立马一脸嫌弃的避开了身子,默默地往后退了一些,这才继续道:大主,神尊之事虽御司诏不做追究,可神殿还是难逃嫌疑,况且,神殿里有几位神使,近日似乎没有钱瞧见踪影啊?
云无浊轻轻捻起帕子,擦了擦手,神殿的事儿,太子殿下也想干涉?
夜羲宸皮笑肉不笑,哗啦一声甩开折扇,本宫没心情干涉你们太监的事儿,不过,你那神使运气不大好,冒犯了本宫,本宫身为一国储君,处置几个奴才,大主应当是没意见吧?
你!
云无浊咬牙,神使代表神殿,出去办的差事也都是他秘密安排的。这个太子,到底是怎么抓住他们的?
要说这太子,这么多年来无形无状,无人能管,跟御司诏的关系也极差,加之又是未来天子,云无浊对他一向有几分顾忌,可今日他竟找上了门。
他若是护着自己人,那便是折了未来天子的面子,若是不护,派出去的神使,皆是心腹。
云无浊脸色阴沉至极,一张惨白的脸蛋儿如同阴诡地狱里提起来的恶鬼似的,眼角用脂粉点缀了一番,瞧着总让人莫名的觉得惊悚。
夜羲宸不动声色的瘪瘪嘴,心中冷哼,不同意?不同意也无法,御司诏的人抓到神使就给处理了,他今天过来,不过是通知一声儿罢了。
过了良久,云无浊这才一字一句打道:仅凭太子处置。
夜羲宸笑了笑,耸耸肩,嗯,处置了已经。
噗
云无浊险些被气的旧伤发作,这个人怎能如此无耻!
再说回青田寨,孙容香被花赫儿这一连串的鄙视,本就熊熊燃烧的怒火登时爆发出来,她不知从什么地方猛地拔出一把匕首,朝着花赫儿劈头盖脸的便砍了过去。
花赫儿一惊,不等她反应过来,苏冥朔便一掌将人打开,然后把她护在身后,花赫儿揪着苏冥朔的袖子,小心翼翼的探出个脑袋来,吐吐舌头无辜道:你怎么说不过还动手?你们家老大那山头没让你们读过书啊?
众山匪顿时各个昂首挺胸,得意非常:俺们可是有文化的,都读过!
孙容香气红了眼,忽然惨叫一声,再度朝着花赫儿扑了过来,然而她中途忽的道儿一转,便转向了另一边的一位女子那里。
那女子顿时吓得大叫一声,锋利的匕首近在咫尺,忽然,咔嚓一声,似是匕首断裂的声音传来,女子这才弱弱的抬起头去看,她一抬头,就看见寒山正一把捏碎了匕首,另一只手隔空一掌将孙容香的筋脉震断。
这变故也就眨眼之间,众人尚未回神,孙容香精心策划的一场声东击西,就这么被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