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青田寨的练武场上,一个俊美的小姑娘,并着一位身穿儒衫的小伙子,两人一人抱着一个花篮,一人拎着一把扇子,面无表情的往台子上一站。
两人身侧,一块木牌子上,飘逸潇洒的写着一串字:免费合影。
既然是旅游之地,怎么能缺少这种关键性的娱乐呢?
想当年,花赫儿去旅游景点,即便是跟猪八戒大爷拍照,那都得排个队。
如今这可是俊俏小生离孽和以假乱真的欧阳啊。
青天县青山绿水,空气清新,虽然城外有几个不大不小的山头,可相比而言这些年也算是太平,百姓们吃得饱了,就在思想层面活分了许多。因此青天县的民风,相对而言还是比较开放的。
因此大老远的,竟是真的有人往他们这边偷看。
离孽手上的扇子一紧,随时准备好动手。
花赫儿与苏冥朔两人一同坐在不远处的屋内,花赫儿撑着下巴远远的看着一脸别扭的离孽和欧阳小小二人。
这两人,到底是出来亲近广大百姓的还是出来讨债的?
欧阳小小满脸写满了:老娘不伺候,啊呸,小爷不伺候。
离孽倒好,将一柄文质彬彬的折扇生生的捏出了杀人如麻的气势。
花赫儿忍不住叹了口气,杀手做久了,果然心中的警惕心就很难放下了。
她幽幽的摇摇头,端起茶盏喝了口茶,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盯着离孽,丝毫没有察觉到一旁苏大当家眼中的不满。
他保命的东西,岂能放下?
苏冥朔声音淡淡,说的十分在理。
只是不知为何,花赫儿却从这话中听出了一种完全理解的意味儿来,莫不是这厮当山匪也当上瘾了?
于是,花赫儿立马眼珠子滴溜溜的对着苏大当家的,一动不动,神情十分认真。
那你呢?你放不下什么?
苏冥朔手指轻轻一颤,他放不下什么?
普天之下,他从前放不下的,是天下。
如今放不下的
视线转向花赫儿,苏冥朔浅浅一笑,勾唇道:自己想。
你苏大当家的心比海深,等我想到了,一准儿被淹死了。
你打算让他们一直这么站在那?
苏冥朔故意不回话,花赫儿的脑子里,装了硕大一个青天县,芝麻大的一个县衙,唯独他,杵在角落里。他既然认准了花赫儿,那必然就是此生,这一步步的让鱼儿自动咬着钩子不放手,他还得加紧学习才是。
花赫儿无所谓的摆摆手,别急,待会儿就有好戏了。
哦?
苏冥朔也来了兴致,今天这一天,似乎的确是太过风平浪静了。
寻常百姓来土匪寨子,且不说闻所未闻,容易出点什么乱子,但是怎么也不应该这么平静。平静的好像,一锅冷水,正在悄悄滚烫。
花赫儿似笑非笑,眼中一抹狡黠之色一闪而过,她云淡风轻的好像是在说着今天天气如何一般,道:我跟你打个赌。
赌什么?
苏冥朔抬眸,顺着花赫儿的视线朝着不远处的练武场看去。
此时的练武场,除了离孽和欧阳小小两人,来了一位身材肥硕的姑娘,正跟欧阳小小和离孽二人说着什么。
花赫儿似笑非笑的瞥了眼远处的人,我要是赢了,我要吃肉!
吃,肉?
苏冥朔白皙的脸蛋儿陡然一红,也不知为何,脑海中竟是浮现出昨夜的种种旖旎,人生二十年,第一遭知道,何为荤。
他无奈的笑了一声,点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