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这才不紧不慢的道:长记性了?
嗯嗯嗯!绝对长了银河系那么长的记性!
苏冥朔: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这两日昏迷过程中,她嘴里就一直说什么和谐友爱,不知所云。
花赫儿现在就是夹缝中求生存,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苏大当家的到底生什么气。受伤的难道不是她吗?
那个,我,能再喝口水吗?
她小心翼翼的开口,因为刚醒来,声音还有些虚弱。
苏冥朔心头一紧,将水喂给花赫儿喝了两口,低声道:先躺着。
说完,他起身就要走。
刚一起身,袖子就被花赫儿抓住了。
黑夜中,那双晶亮的眼睛闪闪发光,并看不太清他的模样,连抓他袖子的动作,都是下意识的。
苏冥朔无奈,好笑道:不饿了?
啊啊啊!
马上就要变成饿死鬼啦!
一听苏冥朔这话,花赫儿连不颠儿的点头。
那小脑袋,要不是因为苏冥朔视线好,一准儿被吓坏。
鸡窝头,黑黢黢的,小眼睛亮晶晶的,小鸡啄米也没这么快的频率吧?
苏冥朔无奈,一抬手,按住了她的小脑袋,低声喝道:安分点。
花赫儿立马不动了。
唯苏大当家的和美食乃爸爸也!
虽然这两天花赫儿一直在昏迷,可苏冥朔一直让人在厨房里给她留了皱,就是怕她醒来时饿了。这厮一天到晚的嚷嚷着吃肉,这下好了,肉?想都别想。
先把伤养好了再说。
不多时,苏冥朔端着粥进来,刚进门,就看见花赫儿正蹲在地上,抱着茶杯偷偷摸摸的喝水。
别问她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
废话!茶杯里的都他么是药啊!只有桌子上一杯凉透了的茶,显然是苏大当家的茶啊!
苏冥朔将她的小动作看的一清二楚,顿时又好气又想笑,想了下,故意弄出一点动静来,这才不紧不慢的端着粥走进去。
一听到动静,花赫儿连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的跳上了床。
苏冥朔推门进去,假装没察觉,走到床边,熟练的把人抱了起来靠在自己怀里,然后就开始喂。
小心,烫。
花赫儿:
吃慢点。
苏大当家的蹙眉,继续。
花赫儿:
伤没好之前,只能喝粥。
花赫儿:
呜呜呜呜,好想死!没肉肉吗?她是伤患啊,待遇怎么就从青菜掉到了白粥了?
早知道打死不帮忙挡暗器了!
苏冥朔忍着笑,面无表情的喂完粥,收拾好了之后,这才翻身躺到花赫儿身侧:花赤赤。
花赫儿头皮一紧,卧槽,领导叫我了,领导要秋后算账了,怎么办?
那个花赤赤不在。
苏冥朔侧头,瞥了她一眼,他本人平日里就是一身清冷,尤其是那双眸子,犹如在万丈寒冰中淬过一般,寒意深沉,尤其是生气的时候,更是一个眼神,就能冻死你。
苏冥朔:我是不是要把你捆在身上,你才能安分点?
花赫儿:???
我是谁我在哪卧槽!苏大当家的要把我当腿部挂件了吗?
这这这,这不太好吧?
不好?
苏冥朔冷笑,不过是一炷香的功夫,你就能让自己身上多个窟窿,是不是下次,你就能让自己的胸口上,多个窟窿?
完了,真生气了。
花赫儿已经不是心头一紧了,这是心头压了个大石头。
陈老三不能死。
所以你就替他
苏冥朔声音冷下三度,方才还是可以沟通的态度,此时已经是要暴走的边缘。
花赫儿索勒苏脖子,弱弱的道:我没想那么多。
哦?那就是不把你的命当回事儿了?
苏冥朔突然侧过身,双手撑在她身侧,将她半禁锢在自己身下,花赤赤,你到底有没有想过,你受的伤,疼的人,不止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