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暗中在青天县设埋伏然后坐收渔翁之利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岂有此理呢?
花赫儿肩头伤口都快被气裂了,面上却又是一副云淡风轻不动声色的模样,连笑意都是规规矩矩的挑不出半点错来的那种。
大人,下官有理!
知府气的呼呼直喘气,瞪着花花赫儿脸色难看至极,你说什么?
花赫儿理直气壮的往苏冥朔身边一站,一本正经道:你欺负良民。
轰隆一下,知府大人险些脚下一个趔趄摔地上,谁说的?什么东西?良民?
苏冥朔要是良民,天下就没恶棍了!
知府气的直吹胡子,一张脸都快变形了。
花赫儿不动声色的把苏冥朔护在身后,眼神警惕的看着知府,大人,您以什么罪名抓他?您有证据吗?
知府咬咬牙,没好气道:谁说本官要抓他了?
不抓了?
花赫儿扯起嘴角,对上知府那双怒火滔天的眸子都不带畏缩一下的,轻笑一声,道:既然不是抓人,却又大庭广众之下把人押走,那么大人是不是该给苏大当家的道个歉呢?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就连苏冥朔,闻言眉头也是轻轻一扬,随后嘴角一瞥,努力憋笑中。
她发这么大的脾气,原来只是相给他一个公道?
知府脸色难看的都能打酱油了,他的确是应该给苏冥朔道歉,可却不能是被一个小县令逼着道歉,否则这日后传出去,他还怎么树立威信?
思及此,知府大人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了。
花赫儿!注意你的态度!
花赫儿挑眉:大人,
花赫儿路上就听说了,苏冥朔被扔进大牢里去了。
她千般哄着万般宠着的人,居然被一个小知府给投到了天牢里?
叔可忍,婶不可忍!
花赫儿一路快马加鞭,途中就弃了马车一路策马直奔而来,生怕这知府对苏冥朔不利。不过眼下看来,苏冥朔不像是吃亏的样子。
见知府执拗,花赫儿讥讽道:原来,知府大人也不过是个犯了错不敢承认的人?
知府:你!
花赫儿:从采花案最初,苏大当家的就被众矢之的,如今大人在未查明前因后果的前提下,便大庭广众的带走了他,大人,您是不是觉得人一旦有了污点,就对名声之事当真如此无所谓了??
知府大人弱弱的抬眸去看苏冥朔,可后者却安然享受花赫儿替他出头的样子,知府大人那张肿了的脸,他是压根就看不见。
花赫儿:大人,今日您若是给不出说法,下官只能消防欧阳小小,入京伸冤。
知府闻言大惊失色,连忙道:伸什么冤,哪里有冤,本官自然是敢作敢为的人。
花赫儿不动神色,哦?
苏冥朔依旧是老神在在,似乎颇为享受这种有人替自己出头的感觉。
知府脸色涨红,连忙转过身朝着苏冥朔躬身行礼:苏大当家的,是本官冒昧了,大当家的大人有大量别跟本官见谅,本官必定会给大当家的一个说法的。
苏大当家的默然,并未回话。
花赫儿杨声道:大人,蚊子哼哼呢?
知府回眸没好气的瞪了花赫儿一眼,重新道:大当家的,您就别跟我一般见识了,我猪油蒙了心,这次的事儿我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您看成吗?
这满意的交代是什么,苏冥朔心中自是清楚。
萧家的事,让这知府揽下也好。
苏冥朔勾唇,朝着花赫儿走了过去:走吧,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