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赫儿震惊了,扭头看向苏冥朔,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向来讲究的苏冥朔,这次居然毫不挑剔的捏住筷子,将面给花赫儿拌好,然后推到她面前去,声音轻柔的道:吃面。
放屁!
苏大当家的蹙了蹙眉,这种话,不是你应该说的。
不管,你带我来这里,非奸即盗,现在从实招来,小爷既往不咎。
花赫儿一眨不眨的看着苏冥朔,越看他越觉得这小白脸高深莫测。
当圣盗的罪名都足够他砍一百次脑袋的,居然都没人敢来抓他!
由此可见,眼前这条大腿,那是相当的粗壮啊!
绝不能被人抢了先!
花赫儿小狐狸似的盯着苏冥朔,眼睛恨不得黏在人家身上了。
苏大当家的恍如未察,轻启薄唇,一派白胡子老头上教育课的姿态道:人一辈子,富余安乐,才是最好的安排。
有许多人,穷其一生,追求了无数的东西,到最后两手空空,负重一声,凄凉离去。
有些人,活在当下,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一声平淡,富余安乐,岁月静好。
苏冥朔没有多说,可聪明如花赫儿,立马明白了苏冥朔话中的意思。
但是问题是,她没有富余这个前提条件啊!
花赫儿长叹了口气,扭头看了眼屋内一个摘菜,一个洗菜的两人,说不羡慕那是自欺欺人。
人生怎么能安排呢?谁还不能踩几个坑,摔几个跟头,才能知道路不好走?但是这条路,小爷我走定了!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青天县这巴掌大的天地,她花赫儿,管定了。
管它得罪的是哪个大太监还是什么人,有种放狗咬小爷啊!
花赫儿没心没肺的笑着,双眸中盛满了星空般的璀璨似的,让人一眼就再也移不开视线。
苏冥朔蹙眉,你不怕死?
怕啊,可是我更怕阎王不收我!
毕竟阎王爷也怕短寿,收一个花赫儿,得折寿几个月呢!
苏冥朔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冷静道:吃面,凉了不好吃。
他说罢,似乎是朝着屋内那两人打了个手势,屋内那两人便一同入了里屋,不知道去做什么了。
不过里面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听着就跟要拆房子似的。
花赫儿也没多想,抄起筷子塞了一口面ashash噗
要谋杀啊!怎么会有这么难吃的面!
砒霜毒药都不过如此了!
花赫儿泪眼花花的瞪着罪魁祸首,苏冥朔,这厮一定是故意报复昨天我梦里她拔他凤凰毛!
苏大当家不动如山,微微挑眉:生活不易,花大人多体谅。别浪费。
花赫儿含泪,一边吃一边红着眼眶往苏冥朔那边瞪,心道:等着,小爷总有一天回报仇的!
到时候小爷让你跪地叫女王!
还得捏肩捶腿儿!
好不容易吃了一半,苏冥朔这才良心发现,把面拿开,递了杯水过来。
花赫儿泪流满面,抓过杯子咕噜咕噜的灌了起来,喝完之后,她才开口问道:这面怎么是苦的?
吃第一口的时候,她险些没吐出来。
苏大当家的幽幽的扫了他一眼,认真道:因为放了砒霜毒药,自然苦。
花赫儿:
这厮一定是属蛔虫的!还是成精的那种!
苍天啊,这条大腿儿太尼玛难伺候了吧!
大当家的又吓唬人家小姑娘,这面里不过放了些珍稀的药材,对身体无害,别听大当家的吓唬人。
正说着,老板娘捏着一张纸从屋里出来。
花赫儿愣住了,面里还能加药?
这么养生的吗?
花赫儿点点头,等等!不对!
什么叫小姑娘?
她哪里小?!
老板,我是正儿八经的纯爷们!别瞎说!
老板娘笑着点点头,附和道:是是是,您说您是什么就是什么,大当家的心里明白就好。
你明白什么?
花赫儿凑了过去,却被苏冥朔无情的推开。
老板娘一边感慨,一边道:我在青天县七年了,七八年了,也就见着两个人,能够雌雄莫辨,让人分不清楚的。
苏冥朔放下杯子,抬眸道:还有一个是谁?
花赫儿立马道:第一个是谁?
两人异口同声,说完,花赫儿心下一虚,连忙解释道:小爷不是男人!啊呸,小爷不是女人!
苏冥朔的视线从她脸上滑过,耳根泛红,没说话。
老板娘笑成了一朵花,递上手上的画像,柔声道:第一位,便是欧阳管家的儿子,叫欧阳小小,那孩子,明明是个男孩儿,却总是扮做丫鬟,那机灵泼辣劲儿,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花赫儿接过那画像一看,当即眼珠子瞪成了铜锣大,嘴巴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半晌,她才震惊道:怎么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