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最后一句话,花赫儿是断然没有说出口的。
青玉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话他该怎么接才不会被苏冥朔打死?
好在花赫儿并不是想要得到一个回答,见青玉好像没什么意见,于是便从怀里摸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两份字条。
白纸黑字,画押吧。
这种暗网生意,还要画押?
难不成还要昭告天下不成?
青玉的嘴角隐隐抽搐,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好像踏上了两条贼船。
一条苏冥朔,一条眼前的这位花大人。
青玉无声的叹了口气,拿起那封所谓的契约看了眼,这一眼下去,险些没把自己呛死。
白纸黑字,洋洋洒洒,如同散文,废话一大堆,只写了一件事:好好干活,重新做人。
青玉:
他倒是想,但是问题是苏冥朔不得砍死他?
花赫儿见青玉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一头雾水,懵逼了:她不就是鼓励他好好合作,争取早日转正经的行业么?
搞得跟自己逼婚似的。
青玉倒抽了口气,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冷静道:好,大人怎么说,我便怎么做。
先把卖身契签了。
花赫儿笑着又给他添了杯茶。
一回头,却见老黄正虎视眈眈的瞪着自己和青玉,她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解道:你看什么嗯?
老黄握着茶壶的手微微用了用力,然后意味深长的瞪了眼青玉,扭头便对花赫儿道:大人,苏大当家的昨天夜里帮您把屋子里的香换了,您睡得可还安好?
大白天的,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花赫儿虽然懵逼,但是仔细一回忆,好像屋子里的香料真的不同往日!
她半边脸瞬间通红,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嗯。
老黄又瞪了眼青玉,再度道:苏大当家的给您准备的冰蚕丝的料子的衣裳,穿着可还舒服?
冰蚕丝的料子!
卧槽,她就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原来是这里!
花赫儿震惊不已,一回头,却见青玉暧昧的朝着自己一笑,她登时反应过来一个问题。
老黄这是在替苏冥朔宣誓主权呢!
好家伙,居然连她县衙里的人都收买了。
不过如此一想,花赫儿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一件事,苏冥朔去哪儿了?
按理说,县衙有人来访,他必然会过来凑个热闹的。
正这么想着,县衙外,一阵粗狂的声音传来。
大人,大人您快出来啊!这是我家大当家的给您送的这个月的肉食!
门外,一钱小四和青田寨的人一人扛着一个篮子,从门外进来。
也不知为何,县衙外忽然传来一阵女子的尖叫声,还有人居然在惊呼:土匪,这是活的山匪?
花赫儿翻了个白眼,见着偶像惊呼也就算了,见着山匪尖叫个什么劲儿啊?
然而待那些青田寨的山匪走近了,花赫儿这才明白过来他们再尖叫些什么,这些山匪他们的一个个肌肉发达,颇有阳刚之气,加上因为要来县衙,被苏大当家的强制要求刮了胡子洗了澡换了衣裳,结果乍一看,居然还挺养眼!
花赫儿犹自感慨,身后,青玉忽的凑近,低声问道:你说,这些人,有没有机会签个卖身契给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