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赫儿苦大仇深的绷着脸跟着叶霓一路到了前厅。
刚走到前厅门前,就听见里面一阵鬼哭狼嚎ashash跟哭丧的有的一拼。
再往里面一看,只见周家老爷和夫人亲自带着儿子前来,身后并排的小厮正一个个卖力的哭嚎着,好像是在替那周公子喊冤。
花赫儿震惊不已,回头呢喃道:哭丧还能哭到别人家的?666
一边儿还有一群的丫鬟,又是给周公子捶腿又是捏肩的,甚至还有在一旁端茶递水的,生怕他喊得嗓子冒烟儿影响发挥。
花赫儿前脚刚踏入大厅,周家老爷便上前一步,怒气冲天道:你今天若是不给个说法,我们周家就
不走了?
花赫儿打断周老爷的话,认真的一点头,赞同道:只要你自带干粮,县衙随你住,我正愁这县衙看起来寒酸呢,您这么金光闪闪的一住进来,好歹县衙里也有了个值钱的东西。
周老爷一时没反应过来,花赫儿居然拐着弯儿的骂他是东西,这会儿一看着小县令有些不太好对付,当即愣了一下。
倒是一旁的叶霓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个花枝乱颤。
花赫儿说完,拨开周老爷,坐在了首座上,疲倦的撑着半边脑袋打量着丫鬟环绕的周公子,你怎么不叫了?刚才我听着叫着挺有调儿的。
杀猪的调儿。
周老爷立马反应过来,瞬间跟老母鸡护雏儿似的拦在周公子面前,一手指着花赫儿,咆哮起来: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周家在家门口遭了土匪,你身为县令,就是这般敷衍我们周家的?
嘿,真是奇怪,打断你儿子腿的又不是我家大人,你要说法不去找打你儿子的土匪,来这儿撒什么泼?
叶霓挺了挺胸,也挡在了花赫儿面前。
身后,花赫儿抚着额头暗自猜想:看来叶霓今天胸前塞的是棉花了。
周老爷眼珠子顺势朝着叶霓的胸前瞄了两眼,清了清嗓子,不悦道:我们要是对付的了土匪,还要县令做什么?
这话甚是耳熟啊!
花赫儿忽然间就笑了起来,推开拦在自己面前的叶霓,挂着满脸诡异的谄媚笑容,一本正经的附和道:周老爷说的对啊,本官也是这么认为的。
叶霓见状,默默地退后了两步。
看来,有人要倒霉了。
周家老爷一头雾水,看着花赫儿,眉头跟打了结似的拧在一块,今日我们是来报案的,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们个公道!不然我让你明天就滚蛋!
卧槽,滚蛋?
这么霸道的吗?
花赫儿耐着性子,不动声色的将耳朵里塞着的棉花取了出来,镇定自若的点点头,满脸佛光的道:哦,那你再把案情叙述一遍。
她翘着腿,笑看着下面被美婢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周公子一眼,就这德行,被打也不出奇,看着就欠揍。
换了她还得往死里打呢。
周老爷瞪了眼花赫儿,没好气的又将事情又说了一遍。
我儿子在城外被苏冥朔劫走货物,还被打了。那苏冥朔实在是可恶!你最好现在就派人去剿匪,还得为我们追回损失!
花赫儿点点头,嗯,还有呢?
还有?
周老爷想了想,以为是这县令急着讨好他们,于是补充道:还有我儿子的医药费和补身子的费用,都得算上。土匪要是不给,就是你这县令无能,你得负全责!
花赫儿闻言一怔,暗自叹了口气,眼神幽幽的在周老爷的身上打量了片刻,半晌,这才深深的感慨道:你,还要不要脸了?
这不是变相的问她要钱吗?
花赫儿一个脑袋两个大,刚从土匪窝里输了钱出来,回了县衙处处都是钱,她真是恨不得变成一块银子。
什,什么?你竟敢这么对我说话!